我小声地说:“ 我也不想。” 他:“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让你走的。” 我着急:“快呸掉,我觉得肯定不会有这么一天。” 他:“人是环境动物,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我:“那我们可以这样,无论两人吵得再凶,都不能轻易说离婚,可以互相分开一段日子,度过厌烦期,然后再回来。” 他:“你是说你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的事情吗?” 我:“...” 我收到邀请函,改天要去参加一场大学同学会,好不容易才把放在储物柜最底层,几乎快积了一层灰的相册拿出来,却发现大部分曾经的同学只看脸颊都已经认不出来了,什么张三李四,在照片里好像都长了一个样子啊,这可如何是好。 我打电话给陈平,问她去不去,她说班里有她不堪回首的初恋,傻子才会去呢,更何况工作忙,时间抽不开,陈深也兴致缺缺。 所以悠闲的我只好一个人去。 到了同学会我才知道,时间真是把杀猪刀,曾今稚嫩的脸庞,现在都变成了面脸肥肠,你以为里面是青菜馅儿,结果里面是猪肉馅,别说没看毕业照,就是看了,也认不出人啊,空气中弥漫着寒暄的假笑和绞尽脑汁的想象力,聚会的横批一拉,可以直接叫大型认亲现场。 ☆、同学会(修改捉虫)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二十三章 聚完餐之后,我们去唱歌,其实我很后悔,除了大学里要好的两个室友,(陈平没来),其他都已经完全不认识了,我又不是很喜欢应酬,整个聚会抱成一个个小团体,气氛尴尬而僵硬。 我打算在ktv呆一会就趁机撤退,和一群已经隔了五六年没见面的人呆在一个花花绿绿的包厢里互相寒暄,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不知道谁起哄,突然喊我的名字,说我是大学的十佳歌手,一定要我起来首歌,众人的起哄弄的我很不好意,包厢的灯光被熄灭,变成摇晃的波点,劲爆刺耳的音乐切换到轻缓的情歌,我被他们推到屏幕前面去,每个人都兴致勃勃,伴随着尖叫声,班长被他们从人群里推出来,脸上的表情一点儿都不自然,他依旧像个青涩的大学生一样,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的后脑勺,眼睛不自觉地四处乱晃,就着灯光还隐约能看见他脸上的小坨红,然后像个小男孩一样小声问我:“你要唱什么。” 我... 我能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吗? 我这时候就不知道怎么回答,陈深要是知道我和别人唱情歌,会一个礼拜都不理我吧?? 算了,反正陈深又不在,唱了他也不知道,我偷偷想,毕竟我在外面也是要脸的人啊,这么多人起哄,我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 正当我拿起话筒的时候,包厢的门被打开,一个人按亮了包厢的灯光,所有人愣愣地看着门口,时间好像墨水静止了。 不知道谁小声地说了一句:“这不是陈深吗?” 接着有人回答:“看着像啊,比以前帅啊。” “卧嘈”声此起彼伏,更多的是女生的窃窃私语。 我听了就头皮发麻,这家伙干嘛过来啊,真的心烦。 全场的人或惊讶或迷茫,只有他一个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穿着笔直的西装,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 所有人都等着这位闯入者开口,而他就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好像在说:你死定了。 怎么回事,我的头皮更麻了。 他伸出手,用不大也不小的声音对我说:“该回家了。”正好所有人都能清楚地听见... 身后哇的一声,大包厢里顿时一阵哗然,有的在小声说: 谢凡原来结婚了呀,我以为她还没谈过恋爱呢。 他俩怎么是一对呀,陈深我记得是别的系的男神,奇怪。 天哪真可怕,这都能在一起? ... 我也没有不好意思,但脸上就突然轰的一下,好像炸开一朵蘑菇云,两块脸颊像刚烤出来热腾腾的甜饼。 我只好僵硬地走到他身旁,没有接过他的手,而是扭了他胳膊一把,小声地骂:“快走啦!” 他被我拖走。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