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作比较,所以愈发叛逆。” 孟星哲看到姚秉坤眉心皱了起来,脸上的表情里也不掩一丝震惊,一丝原来自己不会做父亲的震惊。 这长者是位合格的企业家,但却不算是一位合格的父亲。 “她还跟你说什么了?”姚秉坤几乎有些迫切地问孟星哲。 “……她说过您脾气不太好。但我觉得……也还行?” 姚秉坤怔了会,叹口气。 “我刚刚回想了一下,我似乎真的对所有人都会平心静气地交流,却总是对她发火、训她,因为觉得她不听话不懂事,太叛逆。”他声音语气里隐着悔意,“是我做得不好。除了这些,还有其他的吗?”他继续追问。 “还有么,这个她没有直接说,但我听得出,她希望多得到您的鼓励,和不被拿去跟她姐姐作比较。”孟星哲说。 姚秉坤转头看着远方,他手里捏着打火机,拇指在打火机上无意识地搓动。 半晌后他声音浑厚又幽沉地响起。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他像是对孟星哲说,又像是对他自己说,“这两点,的确是我做得不好。今后我努力学着做一个好父亲。” 孟星哲听着这话,几乎有一点感动。他想要是姚小佳现在在这里,说不定会哭吧。 这一瞬他忽然明白过来,姚佳说的她从来只为一个男人哭,那个男人指的是谁了! 他兀自激动着——原来能让她哭的人除了她爹就是他自己——忽然他就听到姚秉坤又出了声。 “不过,”姚秉坤只用两个暗示着转折的字,就又把孟星哲已经喘匀了的气又给吊了起来,“说回到你和我女儿的问题。姚佳她现在主要怪你的,应该是你到底为什么隐瞒身份来卧底的事情。” 孟星哲真急了。 “董事长,姚总,”他差点叫声爸爸,“说真的,我到现在,连我自己都变得有点不明白,我到底来坤羽干嘛的?我这个人,毛病不少,但道德底线不低,我不可能真的偷盗什么关键技术和重要信息。可现在想想,除了关键技术和重要信息,那些其他信息,其实通过别的渠道我一样可以获得,所以我到底为什么会顶着个商业间谍的嫌疑来这里卧底?” 孟星哲是真的把自己都说懵了。 “我这是,来这虚度了三个月光阴吗?”他眼神里都带上了点迷茫,问向姚秉坤。 “似乎,也不能这么讲。”姚秉坤沉吟,“你在坤羽这三个月,是有改变有成长的,对吗?”他帮迷茫的孩子找答案。 “是,”孟星哲认真想了下,“您说得对,我真的变了很多。以前我是个彻底的利己主义者,但我现在又渐渐找回了帮人的能力;以前我讲究品质讲究逼格,但我现在打地铺都能睡了;以前我连瓶子倒了都不扶,还会踢远点别碍眼,但现在您知道吗,我一口气洗几十个碗不费劲儿!以前我……” 他细数起来,他看到姚秉坤在他的细数中,脸上笑痕在渐渐变得清晰。 等他一一细数完,姚秉坤点点头,对他说:“确实改变了不少,那你的确不算白来。” 孟星哲怔了怔。 “您不怪我?” “怪你干什么?”姚秉坤声音厚重,“现在这种竞争社会,谁的对家公司里还没有个把自己人。疆逢电器、合意网,在我这都有人。防不住机密首先是自己没本事,没防到位。” 孟星哲又一怔。他想跟姚秉坤聊天还真是长见识。 他忽然问:“那您呢?您在竞争的对家,也放了人吗?” 姚秉坤看他,反问一声:“你觉得呢?”顿了顿,他说,“你觉得有就有,你觉得没有就没有。” 孟星哲觉得面前长者高深莫测。 “我觉得您没有。”他看着姚秉坤,认真说,“我觉得您不是爱用那种手段的人。” 姚秉坤这次真的笑起来,明明确确的笑容,不是那些浅淡的笑痕。 “嗯,我没有。”他点点头说,“我喜欢明刀明枪的做事。” 孟星哲觉得这一刻,自己是发自真心地在佩服这位长者,他是磊落又有胸怀的企业家。 “不管怎么说,”孟星哲诚心诚意对姚秉坤说,“这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