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到他,那他是怎么发情的? 泰平王头发被杜书瑶用软枕抽得乱七八糟的,像个小疯子捧着被子眼白又翻出可怜的样子,但是杜书瑶这次真的不太可怜他。 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上还有零星的脏东西,杜书瑶嫌弃得不行,瞪了泰平王一眼,直接去了隔间,把翠翠叫起来,却没让她收拾里屋的床铺,而是找了一床新被子,自己到外间的贵妃榻上裹了睡了。 泰平王捧着被子在里屋坐了好一阵子,这才蹑手蹑脚地下地,弯着腰偷偷地溜到屏风的地方朝外看,杜书瑶只剩个小脑袋,裹在被子里已经睡熟了,他这才敢过去,贵妃榻不大,他不敢上去,更不敢把杜书瑶弄醒,只是靠着贵妃榻的边上,坐下,从乱发里看着杜书瑶熟睡的脸,伸手想要戳一下,却在她呓语一样地翻身时触电一般地迅速缩回手。 他最后窝在了贵妃榻旁边的地上,自己缩成了一团,正要睡,突然间外间传来了哭声,接着就有人敲门。 “王妃,王妃救命啊,”声音很熟悉,泰平王撑起上身朝着外间看的时候,杜书瑶也被这声音吵醒了。 “王妃,奴婢斗胆请王妃救命……”这声音说不出的凄惶,杜书瑶皱眉坐起来,还是很快听出了这是莲花的声音。 她从被窝钻出来下地,没注意她软榻下面还有个人,一脚就踩在了泰平王的身上,把他给踩得啊了一声,然后一个重心不稳,朝着地上跌倒。 她最后没有真的以头抢地,因为泰平王在底下给她当了软垫子,把她给接住,然后密密实实地抱住了。 杜书瑶还在生气,撑着胳膊要起身,却被泰平王搂得很紧,他小声地贴着杜书瑶的耳朵,发出可怜的声音,杜书瑶心其实已经软了,但还是皱眉,扯着他的耳朵,把他拽离自己,撑着手臂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这才朝着外间门口的方向走去。 偏殿的翠翠本来就刚才折腾了下没有睡实,听到这声音也起身过来,给杜书瑶披上了一件外衫,又看到泰平王那狼狈不堪的样子,连忙去伺候他换衣服整理头发。 杜书瑶自己走到外间,听着莲花在哭,皱眉道,“进来。” 莲花这才敢进屋,到了屋子里,一见到杜书瑶,就直接噗通地跪下了,膝行几步,到了杜书瑶的脚边上,而后泪流满面地抱着杜书瑶的小腿说道,“王妃救命,王妃求求你,帮帮我。” “到底何事?”杜书瑶伸手去扶莲花,莲花却没有起身而是先哐哐地扣头,磕得额头都青了,这才抬头,决绝地说出了实情。 杜书瑶越听越复杂,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看了一眼莲花哭肿的眼睛,总结道,“所以你相好的是个卖身的公子,现在他被一个喜好虐杀的人给包下,怕是活不过今晚,所以你要我去暗巷里救人?” 莲花知道她这样是强人所难,但她身份低微,能够调动府中侍卫保护王爷和王妃,却无法真的驱使他们出王府去外面救人,况且还是暗巷那种风月地,救的又是那么低贱的男妓。 她之所以会冒险求到杜书瑶头上,是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断定泰平王妃的心性纯善,加上现在除了她真的无人能解救她的相好,因为包下他的人在皇城中是商贾富贵家,就连官员也要给些面子的,只有敢把于安青那个霸道小姐直接叉出去扔了,根本无所顾忌的泰平王妃才可能会为了那样一个贱奴得罪商家。 而莲花不知道,其实杜书瑶并不是无所顾忌,她最讨厌麻烦,况且自己还在人的监视之下活狗命,才死里逃生几天?属于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如何能够管得了这天下其他人的疾苦。 于是杜书瑶果断地拒绝,“你玩忽职守眠花宿柳就算了,这种腌h事竟还敢求到我的头上?!” 杜书瑶很少发威,但是手朝着桌上一拍,桌上摆放的茶杯跟着颤动作响,她声色俱厉,莲花瞬间面若死灰…… 连在里间的翠翠都被杜书瑶这样子给吓到了,泰平王更是直接吓得蹲在地上,莲花浑身颤栗,杜书瑶也气得有些哆嗦。 一个两个,全然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 不过大约一刻钟之后,杜书瑶带着重新梳洗好和她一样裹在披风里面的泰平王,亲自点了侍卫出府,街上寂静无声,只有更夫还在游荡,马车悄无声息地挑拣着后巷走,弯弯绕绕的绕得杜书瑶都昏昏欲睡了,这才停在一处看似寻常,却门上挂着红绸的人家门口。 这个点了,按理说所有人都该睡了,但是他们的马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