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这一番话还未曾说完,那慕流苏却是恰是时候的传来了一声讽刺之极的声音。 “本将军自然也是知晓,你并非只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而是一个恩将仇报之人啊!” 恩将仇报,这两个字无异于等同于是在欧阳昊心中剜上了一刀,瞬间便是让他想起了寂流苏和当初寂家满门抄斩的事情,一时之间本来还有些洋洋自得的面容,瞬间便是惨白如纸,再也没有半丝血色了。 他下意识的朝着慕流苏的面容看了过去,见着慕流苏那张明显带着厌恶和讽刺,以及怨恨之色的皓月面容之时,一时之间,整个人也是瞬间便是变得有些吞吐了一些:“镇北将军……将军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流苏看着欧阳昊这般震惊之极的样子,心中却是仍旧满是一身嘲讽之意,当初做出了那般丧心病狂的人是他欧阳昊,如今在此佯装无辜的人也是他欧阳昊,说起来也是让慕流苏心中觉得好不恶心。 可慕流苏如今已经是没有半点心思再看着欧阳昊这般做作的演下去了,他措辞如刀,言语锋利道:“怎么?欧阳城主这是在此处给本将军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成?” 欧阳昊见着慕流苏言语之间如此嘲讽之极的笑意,心头本来还满意至极,如今却是忽而便是凉了一半。 他听着慕流苏口中那句踹着明白装糊涂的话,心中已然是想到了慕流苏所提的事情,极有可可是就是这位大楚的少年将军。应当是已经知晓了寂流苏以及他与寂家当初的那这个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可是这件事情如此隐晦至极,即便是如今的燕离歌都还被他和谢瑶花蒙在鼓中,她慕流苏这么一位远在大楚边疆之地的少年将军,又岂是上哪里去明白这件事情的? 还是说,慕流苏是真的知晓了这件事情,还是只是在套他的话吧? 欧阳昊心中已经是一阵慌乱,毕竟是自己做过的亏心事情,所以此时此刻,欧阳昊自然是万分心虚,怕就怕慕流苏这是在炸他的话,所以也是万万不敢在慕流苏面前提及自己与寂家满门这件事情的关系 的。 毕竟无论慕流苏是在套他的话,还是当真是知晓了当初寂家满门抄斩这件事情所有内情的,总归无论如何,他都是只要一口咬定说自己与这几张满门抄斩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的。 毕竟当初整个寂家对他的确是照顾至极,其实那个时候,寂家对他所付出的一切,他心中也无一不是极为感动的,本来他并非是一个聪慧之极的人物,但是全是拼了命的去学习及加注教导的一切,尽自己的努力去展现得更好,成为寂家整个蛮族之中的骄傲之人。 本来这一切的事情,都是按照着欧阳昊心中的好的方向在进行着的,可是,欧阳昊心中却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后面瑶花竟然会出了那样的事情! 而事实却是更加残酷的告知于他,瑶花之所以会遭遇了这样的事情,竟然是与他心目之中信任至极的寂家脱不了干系。 也正是因为这瑶花的事情,才让慕流苏开始认清了寂家满门之中如此无情至极又无耻至极的真面目,在心爱之人遭遇了如此事情之后,欧阳昊也是不得不想着要去让整个虚伪至极又道貌岸然的寂家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去付出代价。 所以说,在欧阳昊眼中看来,他自己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所谓的一己私利,而去做了一个寂家之中的叛徒之人。 可是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他是为了如何原因如何苦衷的去选择了让寂家经历了满门抄斩的事情,那么对于这个一直以来无私无畏的支持和陪伴着他去成长寂家家主,他的确是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去背叛了寂家的。 毕竟在天下所有人眼中,包括他欧阳昊自己的眼中,都是认定了寂家的确是对他不薄的,毕竟无论如何,他总是不能昧着良心去说们寂家亏待了他。 所以,无论是这位少年将军知晓不知晓当初那这个事情的实情,他都是打死不能说自己做出了那样的事情来着的,而且他心中也是一阵笃定,但凡是今儿承认自己说出来了这件事情,那么就完全是等同于在自己出卖自己,承认自己是个恩将仇报之人了。可是倘若这位大楚的这位少年将军知晓了自己是个如此恩将仇报之人,不仅是毁了寂家的声誉,更是害得寂家满门抄斩的狠辣角色,燕离歌又怎么可能会放着她安然离开这晋州城呢?! 所以此时此刻,欧阳昊也就只能佯装半分不知道的对着慕流苏含糊其辞道:“镇北将军所言,欧阳的确是有些不太明白,看将军的意思,难不成是当真又听信了什么对于欧阳极为不利的流言蜚语了?” 事到如今竟然还在这里矫情做作,慕流苏只觉得自己心中快要恶心得吞下一只苍蝇了。想着上一世自己当真是太过不分亲疏了,也当真是应了那么一句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