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河了,一边派人去看看能不能修补船身防止继续沉船,一边立马朝着咱们大北燕边境返回回去,否则无论是在船只之上等着沉船,只爬咱们所有人今儿都得交代在这里啊殿下!” 孟添知晓燕长风,如今对他估计已经是恨之入骨了,所以,此时此刻也是喊得极为凄厉,瞧着他那般模样,似乎他当真是极为冤枉的,根本除了不知这船只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之外,其他的一起错事儿也与他无关一般。燕长风如今虽然的确是已经恨不得将这个孟添杀之后快了,但是此时此刻到底还是他的性命重要,若是再任由剩下来的人都待在这盾牌之中什么都不做的等着的话,那当真是等同于等死无异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让那些之中没有拿到盾牌的人赶紧下去看看情况,能不能修补船只,也许还能如同孟添所说,寻得一线生机。燕长风其实根本就不愿意听孟添的话了,只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他只能恨恨的在看了孟添一眼,然后才转首对着那些个船只上的北燕大军厉声道:“本皇子有令。北燕先锋卫的人立马下去察探情况,看到底能不能修补船只,负责掌舵的人,立马将船只掉头,往咱们北燕境内去逃过此劫再说!” 命令倒是下达了,但是北燕军队先锋卫的人却是脸色莹白,他们心中也是清楚,让他们这些人躲开盾牌跑去搜捕什么船只的做法,其实无异于是张他们扔在了流沙河之中,当成活靶子给那些镇北军的人射杀了,这些人心中也是越想越打鼓,压根不想去听燕长风的命令。 毕竟无论是谁,到底还是极为重视自个性命的,又不是上阵杀敌,而是修补什么破船,死了都不能得个名头,谁又愿意将自己的性命这般轻随意的交代出去呢? 于是这些人的如此想法导致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局面,就是燕长风这个皇子的命令下达之后,整一群军队,一百艘船只之上的剩下人马之中,竟然是没有一个人动作,全部稳稳的缩在盾牌之中没有半分举动。燕长风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个皇子的命令,居然还有人不听的,他本来就在气头之上,如今更是无可抑制的火冒三丈,他凶神恶煞的瞪着眼前这些个北燕将士们,脸上说不出的凶恶之意。“混账,谁给你们的狗屁胆子,竟然连本皇子的话都不听了?难不成是想本皇子告诉父皇一声,让他们抄了你们全家吗?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如此贪生怕死,难不成是想让本皇子堂堂皇子陪着你们这些个废物葬身在这肮脏至极的流沙河中吗?!”燕长风一句说的比一句恶声恶气,整个人也是极为愤怒,似乎是恨不得将这些人给悉数丢到了河中一般,但是即便是他已经愤怒到了如此地步,刚才他叫到的那些所谓的先锋卫的人,仍然是半分没有举动。 毕竟是生死当前性命攸关的事情,现在他们在这盾牌之中的护卫之下,或许还能多活些一阵时间能够等到船头调转到镇北军射杀不到的地方,但是若是这般直挺挺的跳入那流沙河中去修补什么所谓的船只,无异于是让他们这些人立马就死在了镇北军的长箭之下。 马上死和等会儿再死,全然绝路和一线生机,所有人自然都是下意识的选择了后者。 燕长风已经气得脸色铁青了,如今生死关头,他也是顾不得半分皇家尊严了,一把将身边一人的长剑提起来,朝着那一人直直砍了下去,一双阴冷至极的蛮眼眸之中已经布满了血丝瞧着那般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皇子的尊贵之态,根本就像是一个疯溃到刽子手罢了。 而随着燕长风这一长剑突兀的砍了过去,燕长风身边的那个将是一瞬间便是脑浆四溢,混着鲜血直直流淌下来,死相极其凄惨,活生生被将头部劈被劈成了两半,这般恐怖的场景,很显然也是吓到了这些躲在盾牌之中不敢出来的北燕将士们。燕长风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要只想活下去,如今才管不得这些人下去是不是当活靶子,他只管他这个身份尊贵的皇子能够活着回去就行,只要能够回去,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来这什么可怕的边疆之地,也不会再想要争什么军功之事了。本来计划之中能够大获全胜的十万军队,如今竟然在这么一条破河之上差点全军覆没,果然在战场上风云夕变,不是他能够轻易胜任的。他已经完全想好了,只要等着他顺利回到朝廷之中,他一定会大力举荐他那位人人看中,却与他素不对盘宛若死敌的七皇弟来这所谓的边疆之地,让他来体验体验这生死一念之间的感觉。 最好是埋没在这狗屁边疆之地,连尸体也回不得皇宫最好。 燕长风一边脑补着自己脑中的事情,另一边却是万分不愿意耽误的朝着那些个没有动作的,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北燕将士们瞪了过去,:“本皇子亲自下令,谁敢不听,那他的下场就是如此!其他除了先锋卫的人都给本皇子看着,但凡是哪个先锋卫的人没有给本皇子下去修补船只,你们就把他给我杀了。否则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