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楚琳琅的话,难不成是荣华世子杀了人?杀了二十几个无辜的人,斩下头颅放到了荣亲王爷和楚琳琅的床榻之上只为了吓唬他们父子二人? 若是楚琳琅所说不假,那这样性质恶劣的事情的确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看来御史台的这三人也是因为这事儿来了,可是姬弦音到底是御赐的荣华世子,这事儿既然还没有被御史台的人捅到天子面前去,没有元宗帝亲自下令逮捕归案,那就应当与他们邢部没有半分关系才对,如今这是回事儿,怎么提前将他给叫过来了? 邢部尚书也是分外不解的看向了姬弦音。 迎着众人火辣辣的目光,姬弦音从容淡定万分优雅的饮下一口慕流苏斟下的茶水,这才万分慵懒的朝着楚琳琅看了过去,勾唇一笑,说不出的魅惑生香:“想要解释?本世子从未做过这什么滥杀无辜的事情,你想要本世子给你什么解释?” 楚琳琅闻言,自然是将姬弦音的这句话当成了他在狡辩,可是他的的确确已经认定了这就是姬弦音做的事情,况且他还亲自跑到了姬弦音房中偷了一件衣服用来伪造证据,他就算想要狡辩也得看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才行。 楚琳琅冷笑一声,万分不屑的道:“二弟还是莫要狡辩了,你无缘无故杀了二十几个百姓是事实,割下了人家的头颅也是事实,在场也有你衣衫的证据,如今还留在本公子的床榻之上,你还想狡辩什么?” 姬弦音不露丝毫怒色,反而眉眼生笑的看着楚琳琅,低低笑了一声,浑身的气质比起楚琳琅而言,一个聒噪焦灼,一个沉静优雅,真真是应了那句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上的话来。 “楚大公子虽然想要给本世子安上一个滥杀无辜的头衔,可是这手段也未免太差劲了一点吧?”反问一声,唇角的笑意衬着,眉眼处的朱砂泪痣,活色生香,又生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冷傲之意:“至于你说的那一处衣摆,别说那压根不是本世子落下的东西,就算真是我落下的东西,你又能奈本世子如何?” 即便是是,你又能奈我如何? 这句话当真是说的无比霸气了,楚琳琅一时之间也是气消了,姬弦音莫不是傻了不成,他竟然是问他那衣襟到底是他的,又能奈他如何,难不成他不知道他一旦承认了那衣摆是他落下的,那就是代表着十有八九这些人就是他杀哦么?这和变相的承认他杀了人又有何区别?都承认了自己杀了人,居然还问他能奈他如何? 赵昌运也是没想到姬弦音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中对姬弦音的认知也是降低了一个层次,原以为姬弦音不像是能够做出这种事儿的人,谁曾想到他竟然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杀人的事情,更关键的是,姬弦音承认了杀人也就罢了,偏生还这般嚣张的问出了楚琳琅能奈他如何的话来,难不成他以为他得了一个御赐的世子之位,就能如此猖狂的滥杀无辜而不必遭受惩治吗? 赵昌运因为自己看错了人而分外不快,在加上姬弦音这般嚣张张扬的态度,顿时就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来呵斥道:“荣华世子,你怎可如此猖狂,那可是二十多条百姓的人命,岂能因为你一时喜怒说杀就杀,这可是触犯大秦律法的罪责,你不知悔改,反而还如此狂妄,本官虽敬你是皇上御赐的荣华世子,但是皇子犯法,素来与庶民同罪,荣华世子既然如此作风,那就休要怪本官明日早朝的时候向皇上弹劾你了!” 赵昌运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发飙,弄的在场的众人都没怎么反应过来,这回御史台的其余二人倒是反应迅速,他们本来就是途中受了荣亲王爷和楚琳琅的贿赂,是铁了心的要给姬弦音扣上一顶犯了重罪的帽子的,虽然因为惧怕慕恒和慕流苏二人的武功没敢轻易开口,然而暗中却是悄悄酝酿了一肚子的话想要趁机参上姬弦音一本的。 如今一见赵昌运带头发火,有了赵昌运这个出头鸟,他们倒是不再惊惧了,立马跟着站起来,跟着赵昌运得体姬弦音说的话义正言辞的训斥起来:“就是,荣华世子,荣亲王爷和楚大公子毕竟是你的亲人,你为了吓唬他们,竟然是杀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百姓,你这样的做法未免太过丧心病狂,哪里还当的起一个世子之位,本官也要向皇上告知此事儿,此事儿必须严惩才行!” 慕流苏看着跟在赵昌运身后的两人,将他们那一副又怕又贪婪利益的目光收入眼中,不由冷笑了一声,大楚元宗帝虽然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极为擅长选贤举能的人了,但是到底层层官阶之下,仍旧是少不了蛀虫之类的人。 这两个人身为御史台中人,分明是从事监察之职,却是这般容易被人贿赂,这样的货色,哪里还有资格坐在御史台这个位置。 慕流苏心中如何想法楚琳琅自然是不知道,如今他的情绪已经是分外激动了,出结论见着赵昌运突然发难,不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训斥了姬弦音一顿,更是明目张胆的提及了明日眼弹劾的事情,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