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纪一窒,浑身都不痛快了。 最后结果,自然是吴纪服软听命。 萧钰命吴纪在战事期间与姜叙配合,留在建业整理内务,一文一武,务必将江东打理好。 吴纪虽断臂,但军事上的文职做来得心应手,他应下。 很快,被派去北边的武将与军马各就各位,萧钰亦率大军亲自出征巴蜀。 萧妙磬要随行,便哄着萧织,将她交给小甘氏。 此次越军依旧向齐徽借道江夏。 军队路过江夏时,齐徽还带萧令致专程来见两人一面。 萧妙磬发现,萧令致看起来比上次省亲时气色更好,也更开朗了。 萧钰要攻打巴蜀一事,传至巴蜀军阀耳中,身为统领的益州牧和其一干臣属,皆慌张不已。 如今越国势大,又和荆州联合,他们巴蜀就算仗着山路崎岖能抵挡一时,还能抵挡一世不成? 北面的徐州牧和袁繇,南面的交州牧刘奎,可都在这短短两年间被萧钰给灭了! 何况萧家还有个扶风公主,为江东赚足了民心。 如此劲敌,巴蜀扛得过吗? 尽管益州牧已向镇守各个城池的将领传令,教他们奋力抵抗,但没几个听令的。 良禽择木而栖,识时务者为俊杰。越军一路打进巴蜀,沿途各城池关卡的守将十个里有八个直接开城投降,剩下两个打上几天也丧失斗志,干脆归降。 这导致越军几乎没什么损耗,就深入巴蜀腹地。 而袁婕,没弹过几次《破阵乐》,倒是总弹《庆同天》。 就比如越军攻打雒城,雒城太守抵挡五日后开城归降,当晚庆功宴上,他同越军将帅共同宴饮,袁婕领着一众舞姬跳舞助兴,怀里还抱着琵琶边舞边弹。 弹得就是《庆同天》。 大家觥筹交错很是欢喜。 雒城太守酒劲儿上来,瞧着袁婕如山精鬼魅似的勾人,忍不住去拽她袖子。 结果被袁婕用琵琶弦震开不说,还被她指着面颊笑骂:“动手动脚的,可要仔细被挖了眼珠子呢!” 雒城太守瞬间酒醒,吓了一跳,越军上下却笑成一片。 萧妙磬也笑了。 由来都是袁婕调戏别人,哪有被人调戏的份? 到了夜里,萧钰与萧妙磬住在雒城太守府,萧妙磬压在萧钰身上调戏他。 出来打仗不比在家,许多时候不方便亲热。两人也都不是胡来的,是以这个时候,亲亲抱抱闹一闹便罢。 萧妙磬修长的腿,勾着萧钰,像是条纯然灵动的盘蛇。 黑漆漆的房间里,萧钰瞧不见她,却知道她定挂着甜美娇柔的笑容。 耳边是她带着香味的吐息,开合的唇瓣擦过他耳郭,又香又软,“一路上这么顺利,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拿下整个巴蜀了,到时候说什么也要找到高阳氏。” 萧钰揽着萧妙磬,侧过头,于黑暗中准确捕捉到她的红唇。 他吻上去,辗转一番,方说道:“为你和小织,我是越发想要站起。” “一定可以的。”萧妙磬埋在萧钰怀里,蹭蹭他下颌。 “只是到那时,音音就欺负不成为夫了。” 这话里带着愉悦揶揄的深意,萧妙磬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说到时候他腿好了,就能翻身在上,不用被她压了么? 黑暗中萧妙磬脸一红,小声嘟囔:“那我更要趁现在,多欺负欺负你。”她又颇为羞耻的添上一句:“就算你解了相思黄泉,能够恢复如常,我说过的,你做江东的顶梁柱,我做盘蛇,这是变不了的。” 萧钰揉着萧妙磬的肩膀,“好,音音做盘蛇,钰哥哥无论怎样也给你盘,想怎么盘都好,都让音音做主。” 萧妙磬羞不自胜,指头在萧钰手臂上掐了下。 一夜好眠。 第二日,他们便又投入紧张繁杂的事务中。 还有数座城池要拔掉。 胜利已经一点一点的靠近了。 开城投降的守将越来越多,越军越战越勇。 一个月后,他们距离巴蜀腹地只剩下两座城池要拔除。 萧钰下令全军暂且休息两日,养精蓄锐,好做最后的斗争。 这厢大军休息,萧妙磬也难得闲下来。她拉上袁婕,一起到附近爬爬山走走,看看巴蜀的景色。 丁香、老猿、崎岖的山道、绵延起伏的崇山峻岭,许多景象在建业都是看不到的。 两人走着走着,走到了某处驿道附近。 萧妙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她会看到一个似乎很熟悉的身影,在策马从远处过来。 她当时以为自己看岔了,又定睛看去。 这一看,确定自己没看错,萧妙磬不由唤袁婕:“颂姬,你看那边那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