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吧赖三,你小子少放马后炮,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那昏君无耻,你这样的人和昏君也没什么区别。”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冲着二流子吼道:“当初我是怎么说的,我说木将军是好人,他砍杀摩耶国的忽烈将军是因为摩耶国打到咱们边关来了,可你们倒好,就记得赋税因为摩耶国赔款上涨的事,忘了这些年是谁保的咱们太平,忘了这边关要不是木将军守着,咱们或许早就做亡国奴了,现在这样不正合你们的心意。” 这个大汉是山里的猎户,大字不识几个,但懂得做人的道理,只可惜当时所有人因为高赋税而绝望着,将所有的憎恨强加在木将军身上,压根听不进去他这些话,而他人微言轻,除了拦着不让家里的亲戚朋友在那所谓的万民书上签字摁手印,也做不了其他什么事。 得到木将军父子被昏君暗算身亡,临江关城破的消息,这个九尺大汉偷偷躲家里哭了半宿。 现在晋国的天塌了,他又怎么能够守得住老迈的父母和娇弱的孩子呢。 “我呸。” 那二流子被猎户骂的有些羞恼,不仅仅是他,边上多数的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因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跟风骂过木飞,也有一小部分人为了微小的利益,在那份万民书上签过字摁过手印,在这猎户的责骂中,他们都不是无辜的。 “你有能耐,你上战场打摩耶国去啊,咱们半斤八两,谁也别逼逼谁。” 那二流子冲着猎户骂道,然后一溜烟钻进人群里,估计这会儿他也是怕猎户动手,毕竟他俩的体格相差悬殊,猎户一拳头,他就得下地见祖宗喽。 “哼,不用你说我也决定去曲州了。” 那猎户并不怎么气二流子的话,而是一步跃上一旁的石阶,然后看着乌压压一片围观的乡亲们,高声说道。 “我不是给那昏君守江山,我是在守护咱们自己的土地。” 猎户家就他一个儿子,所以每次征兵也轮不到他头上,想当初他是那么敬佩木将军,总想着等家里的儿子长成了,能够担负起家庭重担的时候就去投效木将军,共同保家卫国,只可惜,他永远都等不到这一天了。 现在,他家里的老父老母依旧健在,一双儿女最大的也才十二岁,按理应该留在家里才是,可是这会儿国都要破了,谁知道哪天摩耶国人就打到他们这座城镇了,如果人人都是这样守着小家的自私想法,晋国就是一盘散沙。 “我李虎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去曲州,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媳妇孩子,是为了保护家里的二老,当初木将军被攻讦,我没有站出来,但这并不代表我李虎是一个没有血性的男人,我在战场多杀一个敌寇,我的儿女就多一份安全。我也希望哪位弟兄能够站出来,木将军没了,再也没有人能够替我们保护我们的家园和家人了,只有靠我们自己,话已至此,没人愿意我也不强求,反正我李虎有手有脚,爬也能爬到曲州。” 说罢,他环视了一圈,只是大伙儿都很安静,几个壮年男人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状,李虎失望的叹了口气,然后准备从石阶上跳下来。 “算我一个。” 正当这时,一个男子站了出来,他和李虎是同村的,家里有几个兄弟,大哥前年被抽中参加劳役,没能抗得了繁重的劳力活动,服役没有结束就生了重病,早早去了,大哥死后大嫂马上改嫁,家里的几个孩子都成了其他兄弟的负担。 说起来,他的条件比李虎可差多了,这会儿说要去前线抗敌,显然是做了深刻的思想准备的。 “还有我。” 有了第一个应声的人,第二个,第三个也不会远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那个平日里没有正行,刚刚还和李虎斗嘴的二流子赖三也举手了。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赖三身上,用一种莫名其妙地眼神看着他。 “看什么看,老子还有个闺女呢,我可说好了,我赖三那也是打仗去的,乡亲们看顾着点我那闺女,不然我赖三就是化成了鬼,我也会回来的。” 看着众人匪夷所思的目光,赖三有些羞恼,他的人品,就那么不值得被信任吗,不过仔细想想,他确实没有什么人品可言。 不过再坏的人也是有软肋的,赖三人品不行,总是偷鸡摸狗占别人家的便宜,可对于唯一的女儿却是极好的,他家条件差,花尽钱财也只给他娶了一个身体不好的寡妇,那个寡妇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后就撒手人寰,他也没嫌弃那是个姑娘,知道自己估计是娶不起第二个媳妇了,把那小丫头当眼珠子一般疼着。 只可惜他没正行惯了,难得想要正经找一份工作别人也不信他,地主也不愿意租赁田地给他,导致他依旧只能四处赖着,弄到点好东西,就给女儿留着。 之前听说摁手印能够分一筐柑橘也是因为闺女想要吃果子了,他这人没啥大局观念,就想着闺女想要吃柑橘,然后就把自己的手印给摁上头了。 这会儿听到李虎的话,赖三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他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