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部。 各政部又分教育、宣传、商业、法部、礼教、巡府、军枢、术法、道论等等不一而足。 各部之中掌事者俱是藏山内部人士,由此准备取代各宗门手里的权力,统一由仙界管理修仙界。 其中规定,十五岁以下稚子必须入道堂统一学习,理论先行,十五岁后再加入各宗修炼术法,道堂先生需经过教育部考核后上任。 若被发现有提前学习术法者,终身剥夺加入宗门的权利。 如此这般又是乱了近十年,每次条例发布或更改,定引发各方控诉又被压下,宗门势力逐渐被仙界剥夺,最终彻底架空,不必细说。 这日,顾九命通过了易斯年提议的条例,抬起头来时发觉已经星辰夜布,万籁俱寂。 她丢下玉简,疲惫地捏着眉心,正所谓案牍劳形,如此夜以继日、不分昼夜地工作,让她有些劳累。 不是身体的劳累,毕竟仙君是不会累的,累的是心。 每日都有各宗或哀嚎或试探的玉简递交上来,让她看,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把写这些破玩意的人抓上来问一问,这是想干什么。 她来到大殿之外,望着天——仙界已经是离天最近的地方,但星月依旧觉得遥远。 看着这些或静或动的星星,她想起一个人的眼睛,那么安静,安静如亘古不变的星体,仿佛能带着她穿越时间,回到一开始的起点。 她是从冰川中被最开始的那户农家夫妻所捡,她似乎能感觉到那冰川很冷,把她丢入冰川中的人更冷。 从没感受到温暖的人是不知道温暖是什么的,但如今她似乎能明白,温暖大概是一个人以命相换,换回她的一生。 他从来不是热烈的,更不是冲动。 所以她无从得知那个人在做这一件事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后悔了吗?” 她问过他很多次,但还是想再问问。 嗡地一声震响,随后又平静下去。 顾九命叹息一声回头,看着被端正放在桌上的帝令,这大概就是礼秉嘴里所说的物件。 她重新坐回桌边,将帝令捧起,低垂着眼,道:“既然你不说话,我自当你不后悔。” 帝令静了下去。 她又是一声叹,时而有回应时而又没有,她到底还是无法猜透这块帝令到底是不是他。 “当初礼秉坐在这里找你的时候,你躲在我识海坚决不出,我且当你是有思想的罢。” “礼秉大概没想过创造出来的两个人会合在一起对付他,毕竟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你死我活……” 她捧着帝令一边低声细说,一边不自觉地慢慢歪倒在长椅上,头发披散落于地上,她浑然不觉,只觉眼皮逐渐沉重,慢慢……慢慢无声地睡了过去。 顾九命睡过去后,两人出现在大殿中,易斯年上前看了看,对封嘉赐摇摇头:“睡了,没必要为了席夜等人闹的事吵醒她。” 封嘉赐手握双剑,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半响点点头。 其实他更想不禀告,楚水怨被他逮了丢进战场劳动改造,却始终不甘心如此,在战场闹了个翻天覆地。 可战场是个无灵之地,最终被同在战场的其他凶神恶煞的人欺负得死去活来,就剩下一口气,如今又闹着要出来。 封嘉赐想起梁画曾告诉他,当年动乱,无情宗前面面对强敌,后院却被自己人放火,可万万没想到放火的会是楚水怨。 他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只觉得无法言语的恶心,这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他丝毫不关心,更不觉得有必要惊动主上。 “九命让你在各界找的把蕴养器灵的秘法,你可找到了?”易斯年打断了封嘉赐的细思又问。 “没找。”封嘉赐呼吸凝滞了一瞬,才低声回答。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