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气期的进这边,还没开始修炼的这边,都给我赶紧的,想挨打是不是?” 魔修厉声呼喝,把二十几人分开,已经练气的只有两三人,和顾九命一起,被赶进了左手的屋子。 屋里一个老妇早已等待在其中,望见他们进来,只是面无表情地觑他们一眼,看见顾九命的时候还隐晦地摇了摇头,一脸失望。 大概是在想,这一届的新人资质怎么这么差。 “知道你们是什么吗?”老妇开口,声音阴森得如深山老林里的老鬼。 “是鼎炉,一件供大能们把玩的玩意儿。” 她环视几人,声音如重锤直击人心。 “生死不过一瞬间,人生苦短须尽欢,这欢最顶尖的莫过于男女之间……” 听着老妇的“大道理”,几个人一瑟缩,茫然又惶恐。 “把丹药吃下,助你们修炼。”老妇说完,一挥手,将四颗丹药送与各人眼前。 “别吃,我觉得有问题!”秋菊在顾九命的耳边喊。 顾九命捏着丹药装作放入嘴中,但还没碰到舌头,丹药便进了储物袋。 “你怎么吃了呀!你怎么比我还傻!”秋菊急得不行,绕着顾九命团团转。 “没吃。” 秋菊这才放松下来。 老妇又给众人戴上脚环:“给你们安排了寝室,然后开始正式上课。” 还不知道老妇嘴里所说的上课是什么,顾九命就被推着进了所谓的寝室,其实就是刚刚经过看见的牢房。 巧的是,她与那个女人同房,牢房很小,两张床几乎紧挨着,室内暗暗沉沉,只有牢房外的廊道隐隐灼灼的火光透进来。 女人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地望着顾九命,安静得像雕塑。 “你来啦,你可以叫我元姝,或者姐姐。”元姝的声音嘶哑得如同老旧的破床嘎吱嘎吱作响的声音。 顾九命盘腿而坐,一动不动。 “你知道在你坐着的那个位置,有多少人睡过吗?一个又一个,我想,现在都死了吧。” 元姝眯起眼笑,笑得十分难听。 然而她对于顾九命的毫无反应感到无趣,笑了两声便停下来:“你怎么不怕?每个来到这里的新人都会怕,你听,哭的声音。” 在一声声如浪一般的靡靡之音中,低泣的声音压抑在这山洞一样的牢房里,幽幽荡来,充满恐惧。 “上什么课?”顾九命终于开口。 元姝已经很久没遇到过像顾九命这么有趣的新人了,冷静自持,没有不安和恐惧,不像是别的,来到就只会无趣地哭。 所以乍然听到顾九命说话,她眼底惊喜一闪:“你终于说话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你以为鼎炉是干什么的,上课自然是学……怎么承欢身下呀!”她咯咯直笑,只是笑声不堪入耳。 “学怎么叫、怎么爬、怎么抬腿和……”她撩起眼皮,眼底的不怀好意更甚,“怎么让主人情不自禁地叫。” 她说着,已经爬到顾九命的身边,手如蛇地攀上顾九命的肩膀,在她的耳边吐气如兰。 “我跟你就是第一课呀!” “你知道怎么叫么?男子的叫应当克制一些,一会姐姐教你。” “你还这么小,元阳未失吧?给我吧,修士的元阳可是大补之物,便宜别人不如便宜姐姐。” 顾九命望过去,元姝也望着她,两两对视。 不知怎的,元姝感觉顾九命的眼睛好像一汪冷水,浇得她浑身一个激灵,什么想法都堙灭了。 不过瞬息之间,元姝感到浑身发冷,像是被什么野兽紧盯的感觉。 在这里活了这么久,她自然也不是什么蠢货,在心里警铃大作的时候,她便飞身急退。 但是再快也快不过顾九命的刀,元姝感觉手臂一痛,被划开了一大道口子。 而后那把冰冷冷泛着寒光的刀便架在她的脖子上。 顾九命把她压着,刀就这么险之又险地垂在元姝的脖子上方半寸,刀上的冷气渗入皮肤,让元姝忍不住一个激灵。 顾九命一扯被子,将两人的身体盖住。 “你怎么有刀!?” “不想死的话,劳烦闭上嘴巴。” 牢房后,有巡视的守卫路过,瞥他们一眼,啧地一声:“一群欲求不满的饿狼,到底还是雏,这么快就把持不住,废物,还是得好好调/教。” 顾九命推元姝一把,传音:“你不是很会叫么?现在叫。” 元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