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慢吞吞地爬上了二楼。 。…… 陈鸣和时源杵在车前,局促不安地垂着头,见沈觅出来,飞快的迎了上来。 “嫂子,你……你怎么样?” 沈觅摇了摇头,算是回答了。 席烈将她放上车后座,全程一语不发的,周身的低气压让人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那个,这事儿没给家里说吧?” 席家有老有小的,沈觅还真是害怕把他们担心坏了。 “没,没敢说。” 见席烈不答话,陈鸣代替他答道。 “席烈,我们今晚别回去了吧,去新房住……”沈觅说着,摇了摇他的胳膊,见他一直蹙着眉不说话,也将后头的话咽了回去。 他现在心里应该是难受极了,受了惊吓不说,还被刘辰逸几句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叹了口气,默默地搀上他的胳膊,冲陈鸣说了个新房地址,一行人便直奔另一个住所而去。 因为那边面积很大,陈鸣和时源将就着在沙发上窝着睡觉,沈觅拉着表情不太好的席烈回了卧室。 她不知道席烈现在一言不发的,心里在想什么。 “我,我困了。”她说着,站起身去一旁的衣柜里找衣服,却发现空空如也,只有两件浴袍孤零零地挂在里面。 席烈收起思绪,“你泡个澡吧,我去帮你放水。” 说着,他站起身,大步流星地朝浴室走去。 沈觅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沉默寡言的样子,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只好默默地趴在浴室门口,却发现他正垂着头,大手揉着酸涩的眼,发出了懊恼的叹息。 她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闭了嘴,悻悻地回到了房间里。 不一会儿,席烈从浴室出来,将她从床上抱了下来,送到了浴缸旁,然后出去,给她倒了一杯红酒。 “喝一点,好睡觉。”他沉声说着,将酒杯给她放到一旁的台子上,转身欲走。 “诶,你去哪?” 沈觅下意识地叫住他。 “我就在外面等你。”席烈停下脚步,道。 “我,我手疼,你得留下来帮忙……”沈觅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 她的手确实疼,好几处被绳子磨破了皮,再一个,她潜意识里不想放他一个人独处,总觉得他现在心情异常低落,心里好像已经狂风骤雨一般。 说着,她三两下扯下自己乱糟糟的衬衫和阔腿裤,飞快地钻进了浴缸里。 里面泡泡很多,带着些让人放松的清香。 脚踝被温水刺激了一下,一阵刺痛让她忍不住龇牙咧嘴地将脚伸出了水面。 “痛呀!”她下意识地低呼一声。 席烈飞快地凑了上来,扯了个毛巾把她脚上的水擦干,还仔细地检查着她的手腕。 “我真的没事,那个杨海洋,只说了几句难听的话,录了个像也没录到什么……”沈觅眨了眨眼,嘿嘿一笑。 只是…… 明明被绑的是她,为什么还是她在故作轻松的去安慰别人啊? 这个剧本是不是拿反了? 席烈闻言眸光一暗,颇有些无力地看着她。 “只是觉得对不起你。”他沉吟着垂眸。 “没有没有,那个杨主管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你不用自责!” “娶你进门,却保护不好你,原本我有自信,可以让你一生安稳,现在……”席烈说着,眉头紧蹙,看的沈觅一阵郁闷。 “都说了没事了……”她嘀咕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结婚,不能大操大办?”他大手拧了拧毛巾,开始给她仔细地擦拭着胳膊。 “为什么?” “入了这一行,穿上这身军装,就注定是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而家人,就是我们的软肋。”他清了清嗓子,平静地说着,“我参与过无数次打击犯罪活动,抓过国际重犯,带着弟兄们上阵冲锋过。” “敌人恨不得将我剥皮抽筋,饮血吃肉,所以我入伍之后,很少与家里通讯,也没有回过几次家。” “结婚之前,我扪心自问,能否保护好你,是我太盲目自信了。” 席烈说着,叹了口气,面露愧疚之色。 沈觅有些懵,她只知道他们很伟大,却不知道除了自己,他们还牺牲了这么多感情。 “呃……你应该换个方向想,谁能想到,你能娶了我这么个五短身材要什么没什么的老婆?我估计敌人的思路都被你这个操作给打断了,嘿嘿!”她干笑两声,抖着包袱道。 席烈被她不正经的言论弄得有些无可奈何,轻轻摇了摇头,将她打湿的头发拢到了脑后。 美美地泡了个澡,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万籁俱寂,只剩下霓虹灯在窗外闪烁,沈觅今天晚上受了惊吓,这会儿混沌极了,被席烈抱上床,就抱着他健硕的胳膊沉沉睡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