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个可怜人,她到现在都还想着没准郭老四哪天能回心转意了呢?你说可能吗?我要是不狠一些把她骂醒,只怕她还要陷在其中呢!”赵彩凤说完,只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我觉得,似乎我骂得还不够狠,她没准还是没醒悟过来。” 宋明轩见赵彩凤那一脸惋惜的模样,只笑着道:“你这还不够狠啊!” 两人正在里头有说有笑的,门外又传来了一阵敲门声,只听敲门那人开口道:“宋举人在家吗?我家公子和小姐过来看你们了。” 宋明轩早先寄了信给刘八顺,透露了回京的时间,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来了。 赵彩凤便急忙去开门,迎了刘八顺和钱喜儿进来。这四月份天气已经暖和了许多,赵彩凤便在外头的石桌上摆了清茶水果,让宋明轩和刘八顺在外头聊着,自己则拉着钱喜儿进了房里。 “彩凤,这么几个月没见你,感觉你又长个子了。”钱喜儿只拉着赵彩凤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眼,又叹息道:“只是这脸颊似乎又瘦了好些呢!” “出了那么多的事情,不瘦也不成了。”赵彩凤只叹了一口气,深深觉得汗颜,同为穿越女,她可真是丢人,让宋明轩吃了这样大一个暗亏,实在是太小看了那郭老四的心计了,这古代的高级知识分子使起坏心眼,也真不是吃素的。 “郭老四的事情,我也听八顺说了,听说他殿试时候写的那篇文章就是稀巴烂的,皇帝就是因为赞赏他春闱时候写的那一篇海疆以税养兵的文章,这才给了他一个二甲头名的,这文章是宋大哥写的吧?” 赵彩凤闻言,心下也是一肚子火冒了起来,只开口道:“如今连殿试都考了,三甲也都出来了,这时候说这些也晚了。” 钱喜儿见赵彩凤有些生气,也不想再提这个事情了,只开口道:“咱还是不说这些了,这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管得着的,八顺过完了端午就要回书院去了,这一走又要好几个月,我从找了几个花样给他做鞋面子,你来帮我挑挑。” 却说小院里头,刘八顺只看完宋明轩递给他的那份默出来的卷子,只拧眉道:“若是把你这份卷子交给汤大人,必定是能知道这里头的猫腻的,可是科举舞弊是重案,到现在为止下头还没有一个人闹起来,可想而知这次范围极小,可能知道这卷子的人只有几个,且都已经高中了,不然也不至于如此没有一点风声。” 宋明轩听刘八顺这么说,也只点了点头道:“这事情若是闹出来,少不得又是满城风雨,题目一旦泄露,那春闱的成绩就不能作数,多少考生都要被牵连其中,还有礼部官员,不知要牵连多少!” “宋兄……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刘八顺看着宋明轩眸中带着淡淡的闪烁。 “我是在想,告上去,到底值不值?” 刘八顺见宋明轩这么说,只站起来道:“怎么不值?就算只能扳倒一个郭跃,但至少也给天下学子一个警戒,这世上不可能有不劳而获的事情,宋兄你也并不是不能上达天听的!” 刘八顺说完,只将那誊抄的卷子收了起来,只拧眉想了想道:“或许,我可以跟我姐夫商量商量,看看他有什么办法?” 赵彩凤和宋明轩将刘八顺他们送到了巷口,两人一边走一边闲聊了起来,赵彩凤见宋明轩神色淡然,很显然对郭老四的事情已经看淡了很多,便故意拉了拉宋明轩的袖子问道:“相公,郭老四的事情,你当真打算这么算了?上回让你把卷子给刘公子,你还不肯呢?” 宋明轩只低下头,眉宇微蹙,经过郭老四的事情,宋明轩也越发沉稳内敛,只淡淡开口道:“不是想算了,只是没想好主意,有的事情,我和刘兄弟情同手足,但他能做,我却不一定能做,而我亦不能要求他帮我做什么,科举舞弊,毕竟不是小事,要是上告无门,只怕还会祸及他人。” “什么能做不能做的?我都被你弄糊涂了……”赵彩凤只拧着眉头想了半日,也没弄清楚宋明轩的意思。 却说刘八顺回了刘家之后,便心急如焚的请了杜太医过来。对于郭老四中了进士这件事情,当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今儿刘八顺瞧见宋明轩那副淡然的样子,心里便想着,一定是宋兄刚刚丧母,所以心情郁结,连带着这样的大事都变的优柔寡断了起来,科举舞弊,何等严重?作为泱泱学子,难道不应该拿出一点气魄来,把这件事情捅出来,以正视听吗? 杜太医一边看着宋明轩的卷子,一边听着刘八顺的絮絮叨叨。 “姐夫,你说说看,宋兄是不是给整傻了?他居然还说,要考虑考虑,值不值得上告?那我们这些读书人还念什么书?只等着去找人买卷子,然后请大儒们好好写一篇文章背出来,出来不个个都是进士了?”刘八顺越说,越发觉得情绪激动了起来,又瞥了一眼宋明轩的文章,只郁闷道:“这么好的文章,被一个人渣给盗用去了,真是替宋兄不值。” 杜太医毕竟比刘八顺年长了许多,且常在朝中行走,对这里头的利害关系自然是明白的很,听刘八顺这么说,只笑着放下了卷子,慢慢开口道:“宋举人担心的问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