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皓白走后,阮愫在北城孤零零的等了那么久, 中间跟他没有任何联系,她一度以为他就那么把她丢了。 情话都是做.爱的时候才说的, 谁能断定他只是为了给当时的自己助兴, 才对她说那些让她跟苏禹初断干净, 去跟他的话呢。 这段日子苏禹初很有把握,要看阮愫玩火自焚,两边捞不到好。 在苏禹初那儿,阮愫永远得不到苏禹初的原谅了。 可是, 今夜,在古皓白这儿,阮愫得到的太多了, 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期。 阮愫侧眸望了望窗外的海,还有覆盖在海上的天,是不太暗的鸭蛋青色,视线再放远一点, 海与天交接处有一道澄明的蓝,那是天就要亮了的征兆。 古皓白的这句他们正式在一起的说话, 让阮愫感到, 这个除夕夜就是一个面面俱到的完全为她量身打造的完美梦境。 这个辞旧迎新的晚上, 古皓白对她说的话,为她做的事,以前的阮愫就算是故意让自己去做梦,也梦不到这么完美。 她想起在那座临海的雪砚寺,他们置身喧闹的人山人海。 低眉听经颂的神灵在四周庄严伫立,他为她抢头香的时候,对在场成千上万的人说,“今天是我第一天谈恋爱,给个机会,让我好好表现。” 再想起她曾经一直躲在角落里,那么饱受煎熬的窥伺他,喜欢他,追逐他,如今,终于来到了他怀里,这世界,无人知晓她有多喜欢他,除了她自己。 阮愫忍不住在男人肩头落了几滴泪,怕他发现,把潮湿眼睛往他衬衫上用劲的擦了擦。 被男人轻轻放进柔软的枕头山里,阮愫眼角是红的。 除了做那事的时候,他好像很少看过她哭。 “眼睛怎么红了?哭什么,第一次在外面过年?”古皓白调暗灯光,只留床头灯,守在阮愫身边问。 “熬夜熬太晚了,我要睡了。”身上只被男人裹了条柔软浴巾的阮愫躲进被窝里,随便找个借口。 喜欢他喜欢得心都疼了的感受,她此时不敢对他说。 “我给你找件衣服来。”古皓白去衣帽间给她拿来换的睡裙。 衣帽间里有很多崭新的衣服,日常穿的,晚宴穿的,运动时穿的,晚上睡觉穿的,五花八门,都是苏朝白让人提前给二人做下的准备。 他们空手来的临城。古皓白知道这边的人会盛情款待他,他只要事先打一个电话就行了。 苏朝白情史丰富,是个十足的浪子,知道男人带女人出来,要为他们做什么样的安排才能让他们不虚此行。 他的画风跟苏禹初截然相反。 苏禹初是热烈外放的,苏朝白是懒颓不羁的,总之,这两个人对女人都很有一套就是了。 苏朝白甚懂风情,小情侣这次到临城来看海,过新年,苏朝白命人给阮愫准备了各种华服。 光睡裙的款式都是七八样。 视线掠过那些布料稀少得过分惹火的,古皓白给阮愫挑了件少女风的奶白色真丝睡裙,圆领,荷叶边短袖,长摆,周身都有手工钩花蕾丝边点缀,布料柔滑,贴身。 他知道她累了,他想让她睡个好觉。 阮愫躲在被窝里,将裙子套上,才觉得自己在古皓白面前终于好歹像个人了。 适才在浴室里被他弄来弄去,是任凭他摆布的小动物。 替阮愫递完睡裙,古皓白去浴室冲了个澡,回到床上,跟阮愫躺一起,发现她还没睡着,于是告诉她:“刚才从山上下来的路上,你家里来电话了,你睡着了,我帮你接的。” “啊?”阮愫压根儿不知道有这回事,一时有些紧张他跟她家里人说什么了。 “是你妈妈。”古皓白说。 “你们说什么了?”阮愫记起在她妈曲幽的眼中,苏禹初才是她的男朋友,现在古皓白接电话,曲幽肯定要对他问长问短。 “她问我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