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宁天向来不喜胭脂水粉的味道,所幸跟前的女子似乎也不爱涂脂抹粉,轻飘飘的衣袂凑过来,他只嗅到了一股子淡淡的清香——恰恰是这清新淡雅的香气,叫本该沉下脸的他不着痕迹地睁大了眼。 明疏影见他抬眸眼珠不错地盯着她,一时间也有些发愣。 眼底没有寒意,脸也没往下拉,相反的,眉毛上扬,凤眼微圆,这是……怎么回事? 摸不透冷面阎王作何是这反应,明疏影也只得讪讪地收回胳膊,兀自冲他笑得灿烂。 君宁天便是在这傻里傻气的笑容下回过神来,却也遗忘了此番交谈的初衷。 明疏影见他不再继续发难,赶紧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若无其事地望着房梁发呆。 是以,当一刻钟后君宁天重新抬头去望的时候,目睹的便是女子以单手撑着脑袋望天的画面。 宽大的袖子落于手肘,白璧无瑕的玉臂显露无疑,女子好似压根没意识到这流泻在外的春光,径自一动不动地斜着脑瓜。 君宁天面不改色地转移了视线,再度注目于眼前的白纸黑字。 “皇上。” 明疏影闻声,蓦地眸光一转。 “此处虽不比金銮殿,但好歹也是皇上处理要务的地方,还请皇上注意仪态。” 业已不自觉坐直身子、放下胳膊,明疏影默默无语。 他言之有理,她无力反驳。 事实本该如此,可惜,她是个傻子。 “冬苓,摄政王在说什么啊?朕怎么听不懂?” 明疏影歪着头、皱着眉,愁眉苦脸地注目于一旁的少女,仿佛历经一场苦思冥想却仍郁郁不得解。 冬苓晓得自家主子是明知故问,所以自是鼎力配合。 “皇上,您……您得坐正了身子,这里……”她一脸为难地说着,忽然顿了顿,偷偷瞄了瞄那边的君宁天,“这里不是寝宫,您得坐得端正些。” 冬苓故意压低嗓音说罢,看着明疏影冲她迅速使了个眼色。 “为什么呀?” “这……” “那朕能回寝宫吗?” “……” 面对主子前言不搭后语的疑问,冬苓不知该如何作答又深知自己无需作答,这就干笑着看向了君宁天。 “摄政王,朕能回寝宫吗?”接着,她听到自家主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不能。”她又看到阎王爷面无表情地换了本奏折,头也不抬地回道。 明疏影一声不吭地撅了撅嘴。 “小气。” “……” 旁观全程的冬苓免不了为自家主子捏了把汗。 这十天半个月来,她几乎每天都跟着主子,将主子同那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