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姐在旁边抹眼泪,止不住的埋怨她,“好好的你带他出去干什么,还放狗进来,可怜的平平,这么小就要遭这罪。” 她没法辩解,悔得想一刀了解了自己。 好在伤口处理过之后没有那么触目惊心了,三道伤口,中间那道比较深,但也没有伤到筋骨,也就是说不用缝针,这多少让她松了一口气。 医生处理了伤口,又给他打狂犬疫苗,之后关南去拿药,陆姐抱着平平在大厅等她,她拿了药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推门进来的盛清让。 他推门的动作很大,关南甚至感觉他带了一阵冷风进来。 她停下脚步,有些不敢走过去。 盛清让迈着大步子,一下子就走到了陆姐身边,然后从她手中接过的平平。 他神色不善,甚至有些阴沉,陆姐在旁边解释,他根本没在意,只是检查着平平身上的伤口。当然了,这种时候任谁都没有办法愉悦起来吧。 她也是心疼过后,才想起事态的严重性。她害得人家儿子被狗抓伤了,这罪名她要怎么担? 关南心下忐忑,踟蹰间看到盛清让已经抱着平平转身要走,连忙跟上去。男人的视线扫过她,眉心微微隆起,已经是在极力掩饰不悦。然后他收回视线,看了一眼陆姐,示意她接过药,然后转身就走。 平平趴在他肩头,小嘴乌白。 关南咬咬牙,厚着脸皮跟在他们后头。 盛清让的司机候在门口,他抱着平平上车,陆姐朝她点点头之后坐进了副驾。关南连忙上了自己的车,跟在他们的车后头。 回到盛家天已经全黑。 车库门没有留给她,她把车停在外面,然后从大门进去。盛清让抱着平平站在沙发边,正在研究那些药,关南换了鞋走过去,讨好般地说:“这个一天一颗,另外那包一天三次一次一颗,那个是消炎的,现在可以吃一半。” 男人却搁下药,抱着平平上楼了。 她能理解,盛清让对她不满是应该的,所以即便态度再差,她也能接受。 平平是他的心肝宝贝,现在她害得他的心肝被狗挠了一下,他没有火冒三丈,已经是极有涵养了。 关南在客厅呆站了一下,想拿药送水上去,但陆姐已经听从盛清让的吩咐拿了上去,她也实在是觉得难堪,便和陆姐说了一声就走了。 她驱车回家,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进车库的时候她打下车窗刷卡,冷不丁被人从外面抽走卡,关南吓了一跳,刚要叫人,手便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她心头一跳,扭头去看,程教授穿着黑色大衣站在窗外,微微弯腰望进来,眉眼如画,“停好车出来,我在这等你。” 他帮她刷了卡,栏杆升起。关南满腔欢喜,急急忙忙开车进去,车停得乱七八糟也不管,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出来。 程教授站在灯下,行李箱搁在一边,箱子上还贴着托运标签,显然刚刚下飞机便赶过来了。 关南心里一暖,直接扑进男人怀里。 “程教授!” 男人被撞得微微趔趄,随即扶着她站稳,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 太久不见,关南望着他,有些不知道要说什么,从异国回来的他,莫名多了几分陌生。 “你刚到吗?吃过饭了吗?”她自己都没有察觉,语气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嗯,下了飞机和同事吃过了,你呢?” 关南也是这才想起,自己都还没有吃饭。 男人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了,抬眼看到附近有牛肉面店,就拉着她过去了。 程教授端着热气腾腾的牛肉面过来,上面给她撒了一大把香菜,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