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是……他看着师父:“你没办法摆脱毒怪的控制么?” 轻邪很惆怅:“为师也想摆脱,奈何每次清醒的时间太短,那混蛋又比较多疑,为师暂时还没有太好的主意。” “别气馁,慢慢想,”祁真鼓励,“他一直让你看着我们,说明还是很信任你的,对咱们有利。” “徒弟你可真甜,”轻邪笑着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解释道,“傀儡里我的武功和轻功最高,他怕你们晚上逃走才让我盯着,我在他眼皮底下傻了好几年,他现在不会怀疑我,但若是我稍微露出一点破绽,他肯定会注意的。” 祁真捂着脑袋后挪,微微皱眉,暗道想救出师父就必须处理蛊虫,否则毒怪只要一声令下,师父还是会回去,再想救更难了,他说道:“那我们先想办法和莫惑取得联系吧,让他问问封晏有什么主意,封晏被江湖奉为神医,兴许能解开你身上的蛊虫,到时你就能和我们一起走了。” 轻邪听得很感慨:“爱徒,为师真是没白收你。” 祁真被他叫得发毛,一个眼刀递过去,打击道:“别自作多情,我救你是不想我好不容易跑了,你又把我抓回来。” 轻邪:“……” 祁真哼唧一声,舒坦了。 “这样啊,”轻邪顿了顿,忽然换上正经的语气,“徒弟,若是你们救不了我,记得给我一刀,我知道无冤手里有匕首,你闭上眼捅下去便是了。” 祁真一怔,抬眼看他。 “这么多年,与其继续给那混蛋当傀儡,为师不如死了痛快,”轻邪呵出一口气,温和地与他对视,“徒弟,该下狠心的时候不要手软,人总有这么一天,为师这辈子该玩的差不多都玩了,临死前还能和你遇见,也算是无憾了。” 祁真张了张口:“不至于弄到那种程度……” “未来的事谁说得准呢,”轻邪道,“要是真有那天,为师会在失去理智前尽可能压制蛊虫,站着不动让你们捅,你下不了手就让别人来。” 祁真猛摇头:“我们可以打晕你,不会让你有事的。” 轻邪见徒弟的神色有些茫然和害怕,一副不舍的小模样,显得呆呆的,忍不住别过头咳了一声。 祁真默默反应一下:“……你在笑?” 轻邪立即转回视线,语气依然发沉:“没有。” 祁真怀疑地盯着他,当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笑意后,迅速意识到这是又被师父耍了,顿时扑过去想咬他一口。轻邪身影一晃便退了开,终于笑出声,觉得这样当面逗徒弟比写信逗他要好玩得多,至少自己能看见他的表情。 他笑着坐回去:“行了,商量正事要紧。” 祁真气咻咻地远离他:“什么正事,我跟你说这都怪你们,要是你们当初把东西毁掉让毒怪死心,哪有今天这事?” “我本来就是想告诉他毁了,谁知竟能被他抓住中下蛊虫,他一问,我当然什么都招了,”轻邪幽幽叹气,“早知就该多吃一点饭。” 祁真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为何不一开始就毁掉它?” “因为世上只剩那一点雾哭草籽了,小温曾经说草药既然存在便有一定道理,要是以后真能用上,到时怎么办?”轻邪说着见他们沉默,便再次把事情拉回来,商量办法。 钟离志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弄清楚现在在哪。” 祁真和无冤一起看向了轻邪,后者道:“别问我,我白天没意识,现在倒是能出去,但周围一片漆黑,看不出什么。” “那你能偷偷去画个记号么?”祁真双眼一亮,“你找地方画上风雨楼的传讯记号,然后在这个屋顶的瓦片上也画一个,我写张条给他们,他们就能带给莫惑了。” 轻邪问:“你确定他们能看见?” “也许吧。”祁真道,如今他们被抓,莫惑绝对要派人找,而风雨楼的势力很大,搞不好就有人发现记号。 轻邪这些年一直在苗疆,对风雨楼并不熟,此刻听他说完才觉得有戏,说道:“若能联系上他们,我就能依次将你们带出去,然后你们把我打昏绑住,咱们趁夜离开。” 祁真三人眨眨眼,几乎同时开口:“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能走呀!” “不行,”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