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无冤继续找十里,自己则慢慢过去了。他迈进门,恰好听见莫惑的声音,一贯的低沉淡然,或许是因为带上了感情,让人不由自主跟着凝神静听:“……愿他一世福乐安康,长命百岁,任何灾难病痛,皆由我挡。” 他的心微微一颤。 除莫惑外,殿中还有两三位夫人和小姐,不知是哪户人家的家眷,莫惑的声音并不高,只是他的气度不凡,那几人没敢出声,死寂下便显得特别清晰,旁边的两位小姐更是一直在偷看他,脸颊还有些红。 莫惑对此一向持无视态度,很快起身离开,可紧接着就见祁真正站在门口,表情刹那间一僵。 他先前听到了脚步声,原以为也是来点灯的,便没有在意,没想到竟是祁真。他可以在别人面前很淡定,但在当事人面前却不行,不过他毕竟是风雨楼楼主,哪怕再怎么不自在,神色也是半点不变,上前握着这小东西的爪子出门,一边在心里思考祁真究竟听到了多少,一边问:“不是要去找人?” “嗯,无冤去找了,”祁真望着他,“你没去下棋?” “云卓在下,” 莫惑顿了顿,淡淡道,“我刚才听方丈说起了这里,就过来看看。” “……哦,”祁真仍望着他,“你谁给点的灯?” 莫惑揉揉他的头,很淡定:“别明知故问。” 祁真眨眨眼:“你的耳尖好像有点红。” “……”莫惑更加淡定,“可能是里面都是灯,太热。” 祁真不答,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时不时地瞥他,心里美滋滋的。莫惑绷着表情任他看,片刻后忍不住了,侧头望着他:“怎么?” 祁真下意识道:“亲一下。” 莫惑淡淡道:“别胡闹,这是佛门清净之地。” 祁真暗道也对,在心里默默反省,继续高兴地跟着,接着在路过一处拐角时身体猛地被带过去抵在了墙上,而后一个汹涌的吻便压了下来,他顿时含混地嗯了声。 莫惑吻得很深,不过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很快便退了出来,舔舔他的嘴角,语气带着一丝“真拿你没办法”的意味:“行了,走吧。” 祁真:“……” 你刚刚难道是在说梦话么! 莫惑见左右没人,又在他的唇上亲了亲,愉悦地拉着他去找无冤,接着得知十里被一个大师叫走了,估计要一会儿才能回来。 祁真不由得问:“哪个大师?叫走十里干什么?” “听小和尚说是辈分挺高的一位大师,不常露面,”无冤道,“那大师说十里是个福泽深厚的人,所以想和他聊聊,他们现在还在大师的院子里呢……”他顿了顿,深有感触,“听见没有,福泽深厚啊,难怪上次打牌我差点把裤子都输了。” 当初不是还问过你是否确定么?谁让你非要玩的……祁真拍了拍他的肩。 几人用了一顿斋饭,回到山脚下的小镇休息一晚,第二日便出发去平家,一路走走停停,六日后到了座繁华的小城。彼时正是午时,几人照例要去城内最好的酒楼吃饭,可一看却发现整个酒楼都被人提早包下了。 花舵主观察了一阵,隐约听见几位身着常服的人在互称大人,顿时明白这是被官府包下的,便如实向楼主禀告。 莫惑嗯了声,看向身边的人。 祁真恰好因为太热而没什么胃口,摆摆手,打算去客栈洗个澡再睡一觉。 莫惑点点头,吩咐人调头,顺便让手下去买点水果和食材。 风雨楼的人当即道了声是,与此同时左侍天也对暗卫下了类似的命令,后者熟知小王爷的口味,便分出两个人与风雨楼的一起走了,勾肩搭背,交情甚好。 “我怎么觉得那两个人有点眼熟?”酒楼上不易发现的隐蔽角落里,其中一个黑衣人对身边的人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