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和禁忌。可陈玲是卫生院的,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陈钧垂下头:“我们现在都搞不清楚我姐说的是真话假话了。她一开始说徐毅哥不喝酒,她也不知道他在吃.精神类药物。但鉴证员早就在垃圾堆里找到食物和酒渍,证据一拿出来,她就改口说那天给徐毅哥做了饭菜,也准备了酒给他喝,但她不知道徐毅哥平时吃药。这是意外。——她还说她一下午都在徐家,那些说傍晚看到她的人造谣,这里边有阴谋。——又说是别人害徐毅哥,可她傍晚一直和徐毅哥在一起,没人去过家里也没人见过徐毅哥,谁能害他呢?” 周洛听了,也觉她颠三倒四,不可相信。 “你姐真古怪,请了假去徐毅家待着,伺候他吃饭。” 陈钧说:“你不知道,她的理由更古怪。她想怄南雅,让南雅伤心。因为南雅想跟徐毅和好,不分居了,趁着那天结婚纪念日要和好。徐毅答应了那天回家吃饭。” 周洛皱眉:“南雅想跟徐毅和好?谁信啊。” 陈钧也抓狂:“就是啊,谁都知道南雅不想跟他过。我都觉得我姐前言不搭后语,扯一出是一出。现在是没证据,但谁都知道她最可疑。我爸按规定不能插手这事,得避嫌,结果还有人怀疑别的警察会看我爸的脸色呢,冤不冤枉。” 两人聊了一会儿,在断断续续的叹气声中,不了了之。 周洛又劝陈钧去上学,陈钧最终答应。再上学,陈钧变了一些,读书做卷子的时间多了,倒也是不幸中一点安慰。 徐毅的案子最终以意外定案。案子定了,徐毅的死就告一段落,但小镇人们的眼睛和舌头开始集中到陈玲身上。 徐毅案本身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确定陈玲是凶手,且案子结了,凶手光明正大逃脱制裁。 陈玲在镇上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艰难,昔日的熟人朋友全部成了敌人,白眼,讥讽,嘲笑,唾骂…… 陈玲虽能与她们争吵,但终究难敌众口,连卖菜的都能甩她脸色,把她怄得要死。她的日子别提多艰难,连带江智也越混越差,两口子没日没夜地吵,鸡犬不宁。 …… 转眼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四月底放月假,那晚镇上要播露天电影。傍晚时分,周洛在旗袍店里玩牵线木偶,问南雅晚上去不去看电影。 南雅正绣花,顿了顿,抬起头来,说:“想带宛湾去的。”说完,笔直看着周洛。 周洛一下子就明白了,问:“你想带宛湾去。但如果我去,你就不去,是么?” 南雅笑:“聪明。” 周洛要气死:“你这人怎么这样?” 南雅挑挑眉。 周洛鼻子冒烟:“那电影是公家的。我也要看!” 南雅佯作失望地耸耸肩:“那我不去了。” 周洛:“我隔你远远的,不会看你,也不会跟你讲话。你别自作多情。” 南雅含着笑绣花,不理。 周洛玩了会儿木偶,到底沉不住气,又开口:“你知道我每次来找你,翻墙前爬树前,我要潜伏多久么?观察地形侦查环境一样都不落啊。我都可以考间谍大学了。” 南雅笑一笑,吊着他就是不答话。 “去吧——”周洛提着人偶在她面前晃,小人偶捂着胸口心碎地跪下,“好不好——” “……”南雅最受不住他撒娇,手上的针线顿住,眼风扫过来,佯怒地白他一眼,凶道,“烦死了。到时再说!” 说什么说?那就是有戏! 周洛喜笑颜开,乐颠颠凑去她身边,刚要说什么,余光敏锐地察觉到卷帘门下光线变化,周洛立刻起身溜进隔间。 等了两三秒后,果然有人靠近,轻轻敲了敲卷帘门。 南雅走过去,拉起门,是林方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