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凄婉动人,那个弹着琴低声唱起的年轻少校,他绿色的军装和低柔的嗓音……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再见,焦阳。 你一定会遇到你生命中的那个人,就在不远的地方。 他正在等着你,等着张开怀抱,带给你幸福。 那一天,他们离去前,边营长抬头看见了一个人。 边营大声问他“小子,有没有兴趣上我那儿去?” 我掩卷回忆——他会怎么回答呢? …… “吃饭!首长同志,别再废寝忘食了!”一个打好菜的饭盒放在我面前,我抬起头,他摘下军帽在我身边坐下,熟悉的气息包围了我,只属于他的气息,将我密密地笼在那阳光般的气息中。 “那时候,你为什么没跟边营长走?” 我问他,他莫名地看了我一眼“都啥时候的事了,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 “快说。”我瞅着他。 “不为什么,就因为你在警卫连待着,我能不看着你啊?没我看着,你长歪了怎么办?” 他酷酷地笑,唇角上扬。 “那我长歪了吗?”我一本正经。 “我看看。”他扳着我的脑袋看了看,“歪是没歪,有点儿呆。” 他坏笑。 我的下一个动作被他准确地捕捉,他敏捷地捉住我攻击的手别到背后,这么多年了,我作为一个上了军校摸爬滚打的军官,接受这么多年的训练,我还是不是他的对手,我还是追不上他,不管多少次,他总是轻易地制服我,这个军事技能的怪物,这个我翻越不过的高山,这个我永远都没法再跟他分开的人…… “杨东辉!” 我咬牙切齿。 “长本事了你,名字叫上瘾了?叫排长,快叫!”他攥着我的手,热热的呼吸在我的脸上。 “你早就不是排长了。”他肩上的杠和星亮闪闪的。 “那也得叫,对你我就是排长,你衔再高,都还是我的兵。”他握着我的肩膀,明亮的眼睛里笑意深浓,我贪婪地看着他俊美的眼睛,那双迷人的眼睛永远让我如此迷恋,如此沉醉。 “排长……” 我喊出这两个字,我早已喊过千百遍,深深地烙印在我骨头里的这两个字,从我17岁第一次对他敬礼喊出的那声“排长”,这两个字就镌刻进我的生命里,融进我的骨血,再也不能剥离。 排长看着我,他就着捉住我的姿势抱住了我,杨东辉,我的排长,我现在和过去的爱人,我此生唯一的爱人,每次喊出这两个字,我的心仍然会颤抖,过了这些年,喊出这声排长的时候,激烈的浓情就萦绕在我的心里,这份情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平淡,相反,愈来愈浓烈,如醇酒。 “再喊一声。”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在我耳边,抱紧了我,“我就喜欢听你喊。” 房间的门紧闭,隔绝了外面营区午休的一片宁静,窗前是绿色的树影轻轻颤动,又是一年开春了。 我和我的爱人,又相伴度过了军中一年的岁月。年年岁岁,春去秋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军旅,我们也曾分隔两地,曾经辗转在不同的岗位,不同的单位,可是无论距离多远,仍然相伴着彼此。 “那时候,你还没听够?”我说,看着他的面容,摸了摸他温热的脸,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恍惚。 那时候,我老是喊他,每天都喊排长,一睁开眼睛看不到他就喊他,那时他总说我疯了,他说我不是好好儿在这吗?傻小子,我在这儿,你还没喊够啊? 我说,没够,因为在雪里我喊你那么多声你都没答我,这是你欠我的。 我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再看到排长的那一眼。 所有人都说,那是一个奇迹,老天爷也不想带走这样一个优秀的军人,它把排长还给了我,还给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