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茹被他逼问的无路可走,恼的不得了,呛道:“我就是不想说!殿下还能如何?” 拂了她一眼,傅铮淡淡道:“不能如何。” 梅茹真是能呕了一口血! 她冷着脸,厌恶道:“既然如此,劳烦殿下离我远一些,免得旁人以为殿下为难一个姑娘家,于殿下名声无益。” 傅铮这回止住了,他只是立在那儿,定定看着梅茹。 哪怕是隔着兜帽,这人对他的厌恶和厌烦也是挡不住、藏不掉的,那些厌恶比刀子似的目光刮在身上还要沉,还要重。 某个地方蓦地又是略略一紧,傅铮微微有些愣神。 下一瞬,梅茹已经钻进车里。 坐定的刹那,梅茹长舒一口气,不用对着傅铮,实在阿弥陀佛,太好了。 回程的路上,仍是一派安静,只有车轱辘吱嘎吱嘎,傅铮的马蹄声也没有来的时候那么的轻快,他策马行在前面,有些慢。 翻了两页书,梅茹怔了怔,不由苦笑。 说起来,她能听得懂这些乱七八糟的胡人的话,还是得益于前世的傅铮。 那会子梅茹追着傅铮到处跑。傅铮不愿意搭理她,整日不见踪影,梅茹无所事事,索性在营中跟着人学了这些杂七杂八的话,勉强能听懂个七七八八。光是这还不够,后来傅铮的战功越来越多,偏偏他子嗣着急,陛下没其他可赏的,只时不时送一些各地番邦进贡或者俘虏的美女到燕王府里,一个赛一个的美。 傅铮没什么兴趣,梅茹反正闲着,见一堆美人闲置着,还吃着府里的,穿着府里的,便让她们唱唱歌给自己解闷。偏偏她们不大会魏朝的曲子,只会吟唱各自家乡小调。 久而久之,耳濡目染,梅茹就能听懂大多数了。 她万万没想到,重活一世,这些没用的伎俩居然还能派上用场…… 想到这些,梅茹又是一个苦笑。 车马进了平凉城,梅茹便吩咐车夫直接去医馆,她还要去找哥哥呢。 也不知道哥哥伤的如何。 如此一想,梅茹越发心焦,她又让静琴出去跟傅铮说一声。 熟料傅铮听了,淡淡道:“你家公子已经不在那医馆里。” 静琴“啊”了一声,梅茹坐在车里亦是一怔。 拂了眼后面的马车,顿了一顿,傅铮冷冷道:“你们跟本王的长随走吧。” 说着,他只是面无表情的策马先离开。 梅茹心下生疑,她悄悄掀开帘子,正好对上傅铮的背影。 和前世一样,笔直,孤远,一人。 她垂下车帘,不愿再看。 石冬领他们到了一处农宅。 梅茹见到梅湘的时候,他正躺在床上哼哼呢。见到梅茹,梅湘也吓了一跳:“妹妹,你怎么来了?” “哥哥,你怎么……”后面的话梅茹实在说不出口。 她这个哥哥在京城被爹爹揍过一顿刚好,如今居然又受了伤,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还绑了好几条绷带,实在不像个样子。 梅茹看在眼里,实在心酸,她眼圈就忍不住红了。 “哥哥,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又和……”梅茹往外面看了一眼,石冬在院子里站着,她收回视线,压低声道,“哥哥,你怎么又和燕王殿下一起的?” 梅湘叹了一声,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他从京城到长安城的时候,孟政正准备要开拔平凉府。梅湘一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