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遥也耐心的听着,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一会儿,又有其他人来兵营门口来找人,也是来送女婿来的。 这么一送,他们一行人直折腾到大中午,众人告别了兄弟,告别了家人,告别了金陵,道别的话说了一重又一重,终于重新上路了。 这一路可比来时轻松多了,沉重的水曲柳已经卸了,几大车的丝绸绢帛随着他们慢慢走向北方,不知道山匪是被他们打怕了还是别的原因,来时那一路的山匪,如今没遇着几个,大约是被他们打怕了,见着他们就躲。即使有,也是小打小闹的一交手就走。 既然这样,薛遥他们也就大摇大摆的过了,就是心里还是提着一根弦儿,他们身上全是铜钱和银子,万一阴沟里翻船,这四个月就算白干了。 等快到七娘的地盘的时候,他们还特意在前头的镇子上休整了一下,磨了刀,补给了箭,给车加固了下,最后像是闯龙潭虎穴似的往林子里头走。 可结果让他们大跌眼镜,如今的山匪和两个月前的那一伙简直判若两匪,不仅人数少了很多,连阵型都散乱的很,最有杀伤力的箭雨竟然消弭无踪了,七娘更是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薛遥他们士气大振,杀退了一波又一波的山匪,山匪们抱头鼠窜,不出一个时辰,就屁滚尿流的逃了。 薛遥他们纳闷归纳闷,手里动作是不停的,趁着这个机会连夜赶路,出了他们的地盘,才大大松了口气。 “这伙山匪是咋回事儿?咋突然这么不经打了呢?”陶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薛遥如同过了一道大坎儿似的,接话道:“管他呢,咱们走自个儿的,想那么多干啥?快到家了。” 如此急赶慢赶的往家的方向前进,终于有一天,他们看到了辽远城的城墙。 到了辽远城干啥?卸货啊! 其他三十个兄弟个个都带了点小东西探探路子,就陶顺薛遥他们的丝绸是有下家接手的。 两人驾着车,拿着单子找冯掌柜,热络的寒暄之后,冯掌柜对着单子一看,说:“还真没错!这料子,花样一点错处都没有,我看看保管的咋样,若是被虫咬了可不行。” 冯掌柜随手翻了一下,又摸了摸,说:“恩,不错,这么多料子,也来不及细看。这样,我今个儿也没准备这么多钱,咱两日后,就在这儿,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有啥破损的当面算清楚,咋样?” 两人没有二话,立马答应了。带着那些绫罗绸缎,银钱铜板,往家的方向前进。 “嘿——我们回来啦!”他们三十二个兄弟衣锦还乡,带着铜板,银子,南方的特产,还没到村口就叫上了。 村口有兄弟奔了过来,一看:“哟!回来了!天天盼着呢!来来来,我帮你牵马!”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纷纷围着他们问东问西:“路上咋样,山匪多么?” “到金陵了?咱们北方的皮子卖的出去不?” “挣了多少钱?够盖个房子不?” 如此絮絮叨叨的,突然有人把薛遥叫过去悄悄的说:“那啥,你回去哄哄你媳妇儿知道不!我们都知道你肯定做不出那种事儿!好好跟人说说,别伤了人的心!” 薛遥一头雾水:“啥?我做啥事儿了?” 那人不肯多说:“你招惹的那位实在心狠手辣,勒脖子的事儿都做的出来。咱村长已经交给官府了,你可别怪人家不给你面……” “勒脖子?勒谁的脖子?”薛遥听的越来越迷糊。 那人说:“你媳妇儿的脖子啊。” 话还没说完,就看薛遥一溜烟的往家跑,连车都不要了。 “阿柔!我回来了!”薛遥大叫着,猛的推开门往屋里闯。 屋里的顾柔听到声音,猛地站起来往屋外走,被薛遥一把抱了个满怀。 “可把我想死了……”薛遥在外奔波四个月,如今回到顾柔的怀抱,就如同找到了家。 四个月在外,一颗心牵挂着北方的妻儿,如今看到自家的屋子,就踏实了,安心了。 抱够了,薛遥问道:“你的脖子是咋回事儿?”他一眼就发现了,脖子上缠着的厚厚的布已经解下了,可指印还有,赫然印在柔弱的皮肤上。 顾柔已经能说话了,她刚一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眼泪哗的留下来。 薛遥手忙脚乱的给她擦眼泪:“别哭别哭!没事儿啊,有我呢。你有啥事儿你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是不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