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里屋,一看顾柔的脖子就说,“我的亲娘诶,咋弄成这样呢!这女人下手忒狠!阿柔来,让我看看。” 小婉让叶大娘坐炕上,给她倒了碗水说:“如今没事了。说好明个儿要去城里看大夫去。” 叶大娘白了小婉一眼,说:“啥叫没事儿啊!都成这样了。”她看了看伤,说,“你呀,就不该跟那女人瞎扯呼,嗓子都伤成这样了,还叫什么叫,她要说就让她说去呗。” 顾柔笑了一下,再怎么样,她也不能任由七娘嚣张下去,七娘不要面子,她家阿遥还要不要在村子里做人了? 叶大娘唠叨了一会儿,又说起明个儿进城的事情来。 “……见了官就跪知道不?明个儿放机灵点,人家官老爷问什么你们答什么,把事儿原原本恩的说清楚了就行。阿柔你说不了话,跪着让人看看脖子上的伤。小婉,想好怎么说话了不?别人家问你,你一问三不知的。” 小婉不耐烦她娘唠叨,说:“娘,轮不到我们说呢。前头有村长和丽丽姐两个顶着,大概也轮不到我说话,最多跪一下就完了,还准备啥呀?” 叶大娘直皱眉头:“嘿!你这孩子咋这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呢!见官老爷啊!你万一惹的人家一个不高兴,能把你头砍下来!真是不知轻重!不行,我回去拜一拜菩萨,保佑你们明天顺顺利利的回来。” 说着就急匆匆的走了,小婉连忙送出去。顾柔在屋里还听到叶大娘絮絮叨叨的嘱咐,和小婉的应和。 等送完了叶大娘,小婉松了一口气似的回来,跟顾柔说:“幸好今天满满没怎么闹,大概是知道今天有事,连哭都没哭过。” 顾柔俯下身子,亲了亲满满的小脸蛋,心里想着,母子连心,只要满满平安,她这个做娘的干啥都愿意。 第二天一大早,小婉和顾柔两个穿上的过年才穿的新衣服,头发细细的篦了,挽了个妇人头,还换了新鞋。小婉说了:“咱们做泥腿子的平日里头也没啥好衣服穿,要不是今个儿去见官老爷,我还不舍得穿呢。 顾柔本想着带满满去,小婉说:“万一在堂上哭起来咋办?” 顾柔心里盘算着绕道宋奶奶家去,可一摸脖子,还是算了。她脖子上的伤不能见人,宋奶奶看到了不担心死。 于是两人把孩子送到叶大娘家,叶大娘一口答应下来:“行!你们放心去吧啊,我保准把满满带的好好的。” 两人放心去了村口,村口三辆马车已经等着了。丽丽姐老远就招呼他们:“小婉,顾柔,这儿这儿!就等你们了。” 两人上了车之后,小婉说:“这不还有个满满么,把孩子交给我娘才敢走。对了,咋这么多人?三辆车啊?” 丽丽姐说:“哟,你们不知道!昨个儿晚上那七娘逃了两次!这不,好几个人看着她一个。” 小婉问:“不是绑的跟个粽子似的么,怎么还能逃?” 丽丽姐说:“人有功夫!这绳子绑得住她?他们几个都说啊,要不是七娘腿残了,早就让她逃走了。”她摇了摇头,“这女人太危险,村里绝对不能留。” 一行人顺利的来到城里,先去找赵平安。 赵平安挎着刀,一身挺括的制服,往车里一瞧:“呀!这……这你们哪儿找来的?” 彭大磊奇怪呢,咋反应这么大,说:“啥哪儿找来的?她找上我们村了,想杀人呢!幸好没得手,这不,报官来了。” 赵平安皱着眉头,又仔细往车里瞧了瞧,才说:“这是朝廷通缉犯!是山匪头头!抓了好久没抓到,这倒奇了,落你们手上了。” 彭大磊他们都愣了,这么漂亮一女人居然是山匪头头!这怪事常年有,今年特别多啊。怪不得人会功夫呢。 彭大磊一脸兴奋,说:“这可是大好事儿啊,走!跟我一起进去见咱们府尹。” 一行人鱼贯跟着彭大磊走。顾柔也下了车,她倒不怎么怕,也不用讲话,跪着就行。一行男人也还算镇定,可毕竟是大事,心里紧张的很。几个女人就不一样了,丽丽姐这么大气的人,也免不了畏畏缩缩的。 一行人低着头来到了大堂内,彭大磊带头,噗通一声就往下跪。赵平安忙说:“别跪,人还没来呢,等咱们府尹来了再跪。” 他们这才抬头一看,果然还没来呢。这么一闹,本来紧张的心情被冲走了几分。 过了一会儿,只听一阵脚步声,人影未见,人声先至:“那山匪头子在哪儿呢?让我见见。” 彭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