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顾家大娘准备好出嫁酒,这酒是米酿的,不醉人。顾柔小心的将酒送入自己盖头下喝了。两人喝了之后,再向顾家两口子行礼,顾家两口子稍稍嘱咐几句后,便要上轿了! 顾柔走出棚子,忽然想起什么,回头喊了一声:“爹,娘?” 顾家两口子立马迎上来:“在呢,怎么了?” 顾柔什么都没说,朝着她爹娘的方向跪了下来,认认真真的叩了三个头,盖头下面又泪流满面。 顾家大娘忙把她扶了起来:“快起来啊,待会儿到了兵营还要扣头呢。”说着又哽咽了,“我们都在一边跟着,待会儿到了兵营还要拜呢,又不是见不到了,这孩子。。。”顾家大娘心里知道这个跪的意义不同,她明白着呢。 顾柔被扶进轿子,她感觉到轿子被稳稳的抬了起来,缓缓向外走去。一路上鞭炮声不断从各个方向传来,鼓乐未停,贺喜声由远及近,又慢慢飘远。渐渐地,迎亲的队伍走出流民巷,外边也同样热闹的很,这场与众不同的集体婚礼引的人们个个都出来看热闹,连金陵城里的人也出来看这婚礼,纷纷笑说这当兵的,精气神儿就是不一样。早有道路两旁的人将准备好的果子,鲜花,红色纸屑洒向新郎,寓意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伴随着鼓乐齐天,轿子终于来到了兵营,顾柔感到轿子落了地,一会儿,薛遥在轿子旁高声唱请新娘下轿。不知谁把轿帘打开,阳光洒进轿子,顾柔被扶了出来,手里被塞了一根绸子,另一头在薛遥手上。 周围早有观礼的人们和兵丁在一边看热闹,见新娘出来了,纷纷起哄。顾柔小心翼翼跨过马鞍,寓意平平安安,又有人在她跨到一半的时候把马鞍抽走,寓意烈女不嫁二夫,好马不配双鞍的意思。 随后她又被薛遥牵引着走向兵营大堂,忽听身边声音响起:“前面是门槛,当心脚下。”顾柔的脸悄悄红了,不安的心情被安抚了下来。 顾柔随薛遥进了大堂站定,大堂里涌进了前来观礼的兵丁和亲戚邻居们,在一片喧闹贺喜声中,有人宣布拜堂仪式正式开始。 大堂安静了下来,就听那人大声唱: “一拜天地。”顾柔随着薛遥跪了下去。 “二拜父母。”顾柔站起来,薛遥还在一边扶了一把,然后又换了个方向跪。 “夫妻对拜。”顾柔面对薛遥,柔柔的跪下去。以后,她就是薛遥的人了。 “进洞房——”顾柔被扶了下去,引进洞房。她身后,喧闹声重新响起,兵丁们欢呼着抛起新郎,一片欢腾。 进了新房,顾柔一个人坐着,等她的新郎。顾柔上轿子前只垫了一口鸡蛋茶,现在腹中空空,正等的不耐烦呢,一片喧闹声由远及近,脚步声在新房门口止住了。 “干嘛呢干嘛呢?想闹新房?”薛遥的声音传来,听声音没喝太多酒,笑着跟兵丁们闹呢。 “说对了,就来闹你的新房!”一个年轻的声音传来,放软了口气,“哥,就让我们进去看看嫂子呗?” 门外的薛遥说:“我自己都没看过呢,才不便宜你们这帮臭小子。人家新娘脸皮薄,可经不起你们闹。” 兵痞子缠着薛遥不放,薛遥被缠的不行,只好金蝉脱壳:“欸,那不是陶顺么,据说他家新娘子比花儿还漂亮,你们不去看看?” 兵痞子果然中计,一个个的去缠陶顺,薛遥趁机闪进房,把门关的死死的。 中计的兵痞子们折回来,在门口闹了一会儿,见薛遥不开门,只好悻悻走了。 一时间,房里只有薛遥和顾柔两人的呼吸声。正待顾柔有点尴尬和紧张,就看见一双黑色靴子立在她面前,薛遥的声音传来:“娘子,我揭盖头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把秤杆把红盖头挑起来,顾柔抬起头,正对上薛遥含笑的眼睛,还是一样的浓眉大眼,坚毅的下巴,嘴唇挑起来,形成富有魅力的弧线。 薛遥看了她好一会儿,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