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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节


    我不能多说玉瓷的事,用了一句诗来回答:“天长路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陈圆圆又轻叹了一声:“她一定也在牵肠挂肚念着你,有个人可以想念着,已经是一种幸福了。”

    我没有说话,她很了解我,不需要多说什么她能明白我的处境和心情。她的手还在手臂上轻抚着,渐往下移,以很轻柔温婉的声音说:“官人需要放松,只要你心里还念着她,便没有辜负她,奴家卑贱肮脏之躯,不敢沾污了官人的高洁,但有些手法可以让官人愉悦,愿献微劳……”

    天籁之音在耳边呢喃,温热气息喷在耳内,加上她春葱般的手指似乎在输出电流,我禁不住又有了明显反应。我以极大的毅力克制着冲动,抓住了她往下移的手推开:“我没有一点轻视嫌弃之意,但我有我的原则,多谢你的好意。”

    “呵呵……”陈圆圆轻笑一声,转过身了面朝上,没再与我身体相贴。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我却知道她没有生气也没有失望,那声轻笑更多的是赞许,用不着说出来。我敢说她了解任何男人,能让每一个男人都觉得她是知音,这比容貌的美丽更加难得,如果我不是心里早就被玉瓷装满,一定也会为了她不惜赴汤蹈火。

    过了一会儿,陈圆圆的气息变得均匀悠长,居然睡着了。也许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安心地睡过一睡,现在她不必担忧、害怕、厌恶、虚伪,所以很快进入甜美梦乡。我也渐渐恢复了正常气息,虽然一具倾国倾城的身躯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却没有产生一点儿欲念,心中祥和平静。

    平静下来之后,我开始思考更多之前没有想到的问题。车追命到了恶鬼界肯定也吃了很多苦头,如果有办法他早已逃走了,怎会被选择为参赛选手?可能他还没有得到逃跑的机会,也可能是根本没有回人间的办法,惩罚他的人,怎会把他丢到一个他可以逃走的地方?所以车追命的出现,不是给我带来希望,而是给我带来更多绝望,逃回人间比我想像的要更困难。但我不会放弃,我坚信必定有逃离的办法,只是我还没有找到和想到。

    从现在开始,我必须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逃走,然后找到车追命问清楚,再跟他一起想办法,两个人合在一起,总比一个人乱跑强。

    想了一会儿,我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到被铁门的声音惊醒时,铁门已经打开了。陈圆圆站在门口,回头对我露出了一个微笑,什么都没说,跟着两个守卫走了。

    这是她出现以来最美的一个笑容,她的眼睛会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虽然我们没有说过对方是朋友,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还是那种不需要牵挂,没有任何负担的朋友,想起对方的时候却会露一点笑容,心里感到一点温暖。

    接下来一整天,守卫们都没有打开过铁门,饮食之物直接塞进来,所以我没有任何逃走的机会。第二天、第三天……巴大怀再也没有让我出去,就连守卫们都不跟我说话。我越来越焦急,到了第四天晚上我只好装肚子痛,满地打滚,但守卫们并没有急着抬我出去医治,而是找了个医生进来。这个混蛋医生医术高明得很,把了把脉就说我没什么大碍,随便开了个药方就走了。

    比武的那一天还是无情地到来了,一大早巴大怀带着一队卫兵出现,他假惺惺地问我身体情况怎么样,为了他家的荣誉以及我的前途,必须要胜利之类。换了是另一个人,可能被他这几天的优待所打动,为他去拼命,可惜我已经知道了他的慌言,他这些话就变得非常可笑。我还是没有放弃逃走的打算,所以装作顺从,什么都答应了。

    守卫们押着我上了一辆有蓬的华丽马车,并把我铐在座位边的铁杆上。可能以前就有过多次祈雨仪式,甚至有过选手逃跑事件,守卫们已经非常熟练,防范严密,我没找到逃跑的机会。戴着手铐又没有剑,我没办法对付一大群守卫。

    我看不到外面,只能从倾斜的角度知道是往山下走,外面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响成一片,但却没什么人说话。不到十分钟,马车到了平坦的地面上,外面的杂吵声多了起来,但很快又进入一个地方,杂吵声消失,只有沉重整齐的脚步声。

    这一次没走多远就停下了,车门打开,我被扯下车。眼前是一个穹顶的地下通道,以巨石砌成,往前走进入一个简易石室,我被关在里面,外面有大量全副武装的守卫。在石室内待了一个小时左右,守卫们进来带上我,走过一条颇长的地下通道,打开了一个小铁门。

    小铁门一开,我立即听到了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数不清的人正在挥手呼叫,声音太杂太乱了,以至于我听不出他们在叫什么,只能看出他们很兴奋。

    走出小门,原来这是一个类似露天体育馆的巨大场所,梯状的观众看台环绕成一个圆形,可以容纳大几万人。空地中央有一个方形的高台,高约五六米,面积有几百平方面,四面都有好几条小阶梯通往上面。

    被押送出来的不止我一个,还有好多戴着手铐的人被各色服饰的守卫押送进场,都是从观众席下方的小铁门进入。每个铁门里面都有守卫把守着m.bowuCH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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