惋惜的是,皇上病重,皇位更迭在即,他现在努力还有何用?临渊羡鱼,到底为时晚矣。 感慨的是,他生在帝王家中,却还能保持一颗善良纯孝的心,实在难能可贵,皇上这么多年没有白疼他。 我温声安慰他道:“当然来得及。殿下,您的孝心,皇上一定能感受到。” 他叹气,“希望如此。” 沉默半晌,我斟酌着开口,道:“殿下,其实我有狐臭……” 傅谅:“……” 他凑过来,在我胸前(喂→_→)乱嗅一通,茫然道:“没有啊。” 我坚定道:“我有,只是衣服穿得多!” “可是我夏天也没闻到啊。” 我:“……”好像是有点扯淡。 “哦!我知道了!我听宫里的嬷嬷说,有缘之人闻不到对方的狐臭。”傅谅嘿嘿笑了几声,得意道:“一定是咱们俩有缘!”顿了顿,又一脸真诚地补充道:“不过,就算你真的有,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我真是感动得要流泪了…… 我仍不死心道:“我晚上睡觉打呼。” “打呼?没关系,我睡眠质量特别好,就算是在我耳边敲锣打鼓,我照样睡得香。是吧,小安子?” 小安子如捣蒜般点点连头,还向我露出了一个极其暧昧的笑容。 等等,这段对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仿佛哪里不太对? 我扶额,决定祭出大杀器,道:“那个,我有隐疾。” 傅谅一脸紧张,“什么隐疾?” “我、我……我月事不调,大夫说不容易受孕……”说完我就后悔了,犯得着这么诅咒自己吗!我呸,童言无忌! 我以为这样准能吓退他,孰料,他却满不在乎地挥手,笑道:“嗨,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呢,吓我一跳。太医院新来了一位孙大夫,是齐国出了名的妇科千金圣手,人称‘送子观音’天下没有他治不好的妇科病!小安子,请孙大夫抽空去戚大人府上请脉。” 小安子得令,飞快地跑了。 我:“……” 真的要哭了。 傅谅望着我,清隽的眼中写满疑惑,莫名其妙道:“玉琼,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以前没听说你有这么多毛病啊……”话至此处,他忽的一怔,试探道:“是不是父皇对你说了什么?” 我作毫不知情状,摊手道:“没有啊,皇上说什么了吗?” 傅谅一本正经地摇头,矢口否认:“没、没什么!”话虽说得理直气壮,目光却是掩饰不住的闪躲。 这货的演技比起傅辰简直差太多,话说回来,怎么感觉他比我还紧张……他有什么可紧张的? 我干巴巴地笑了几声,道:“微臣真的没什么,随口聊聊嘛,哈哈哈……那个,殿下您继续用功吧,微臣先告退了,有空记得多去昭阳殿陪陪皇上。” 他终于放下心来,满口答应。 *** 入夜,天气转晴,云开雾散,一轮朗月高悬中天。 花园中,茶梅开得正好,皎洁的月光映着米分色的花瓣,愈显清盈。我趴坐在竹藤榻上,裹着绒毯,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啊古难全……”我满腹心事地叹息一声,仰望天边月,心里愈发惆怅,“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如何长久,如何婵娟?” 常叔快步走来,道:“小姐,太医院孙太医奉太子之命过府为您请脉。” 嘴角一阵抽搐,这效率…… 我说:“就说我休息了,请他喝个茶,给些赏钱,打发走吧。” 常叔道是,示意身旁小厮照办。 “常叔,你说,怎么才能让一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