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脏。 听到洗手间传来水声,墨懒懒松了一口气,但是立马警觉,只觉得白优凡那句话,好像有点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不成白家已经开始准备动手了? 这个消息,她必须得去告诉墨染忧。 只是现在…… 她抬头看了一眼茶几方向,努力挣扎着想要过去,时间越长,药效越是散发的厉害,现在她已经觉得浑身都没有力气了,身子更是热的厉害,眼睛涣散,完全看不清。 看着那把水果刀都是好几个幻影。 花了大概有五分钟的样子,墨懒懒总算从床上爬到了床下,然后朝着那把水果刀方向爬去,水声依旧在持续,墨懒懒心下松了口气,刚趴了一会儿,头又开始晕了起来,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很用力,血珠沁在了嘴唇上,有些妖冶。 被疼痛清醒了一些,她的动作稍微快了一些,洗手间的水声渐渐变小,墨懒懒的情绪开始变得紧张,用尽全力,终于到了茶几下,她往上伸着手,还有一点点,还差一点点。 墨懒懒努力的去够,只差那么一点了,她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她的舌尖满是铁锈的鲜血味。 当水果刀拿在手里的那一刻,墨懒懒才放心的露出了笑容,下一刻,她用力的朝自己的掌心划去,这把水果刀没有开刃,所以划的时候是很钝的,钝的器物尤为疼。 鲜血顺着手掌心流下,掉落在地,墨懒懒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眼神慢慢清明,她的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煞白煞白。、恢复了一些理智,墨懒懒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往阳台走去,秋风一吹,墨懒懒穿着黑色的薄纱裙,在这风中不由轻舞飞扬。 墨懒懒看了看下边,是后花园,距离有些高,若是这么跳下去,很有可能残疾断腿。 索性,她踢掉了高跟鞋,手中还拿着水果刀,手掌心就这么一直的滴着血,墨懒懒很痛,痛到她只想要哭,可是她知道现在哭解决不了任何的问题。 她不能够往正门出去,她现在这个样子很狼狈,若是被宴客们看到了,只会在第二天被人猜忌,她的名誉也就此毁了,所以她能做的,只有想办法出去。 她看了一眼旁边,有水管,她不会爬树,从小到大都不会,她不会知道自己会不会爬树,她现在也等不到墨染忧来救自己,她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洗手间的水声戛然而止。 墨懒懒的眉心猛然一跳,下一刻,她赤着脚就爬到了一边去。 她的动作很生疏,一看就是不会爬的,墨懒懒抓着水管,冰凉凉的,有一种凉彻心扉的感觉,她觉得自己真的是完蛋了。 “你干什么!”白优凡围着浴巾出来,房间里没了墨懒懒的踪影,而阳台的门大开,他立马冲了过去,随即便看到墨懒懒抓着水管,手上冒着血,就这么慢慢的往下爬。 毫无半点名媛风范,甚至落魄的很。 她的脸色很苍白,被白优凡这么一喊,却是一惊,手上痛得厉害,被这水管磨得,原本的伤口定然进去了很多的细菌。 体力慢慢的流逝,她好像真的快坚持不住了,累,好想睡觉。 身下好像传来一身喊叫,自己的身子却是再也坚持不住,直直的落了下去,随即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一滴咸咸的眼泪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她想要睁眼,却发现眼皮重的很,“染忧?” “是我。”看着伤痕累累的墨懒懒,墨染忧的心疼痛到几乎崩溃的地步,差一点,他的宝贝就会掉落在地,而此时的墨懒懒,却并没有好到哪里去,浑身都是血,手上都还在滴答着,在那翠绿色的草地上,流着鲜艳的红色,“懒懒,你不要睡,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他的墨镜已经没了,露出一双映出她的容颜的眼睛,那双眼睛里满是痛楚,流着泪,她好像看清楚了一些,弯唇笑了起来,“染忧,你眼睛是好了么……” “对,我的眼睛好了,事情都解决好了,我们去医院,治好病后,我们就结婚好么?”墨染忧轻轻的说着话,仿佛怕吓坏了怀里的小家伙。 她笑,笑容很梦幻,“染忧,我想睡了……” 眼睛闭上,随即沉沉的睡去,看着墨懒懒这样,小小的身子就在他的怀里,她的心痛到无法窒息,顾离上前,将外套披在墨懒懒的身上,随后站到一旁。 墨染忧的眼神瞬间冰冷嗜血,身后两对军人,空军陆军海军,几乎能调拨的都调拨来了,全都一个个拿着枪,静待指示。 墨染忧抱着墨懒懒转过身,容颜冰冷,两颗眼珠仿佛冰珠子一般,寒气扑面袭来,“白家的人我要亲自审。” 他抱着墨懒懒走出后花园,来到大厅,气氛安静的如同一根针掉落都能听到,墨染忧如同帝王一般,手中抱着美貌女子,走在中央,向大门走去,走到原本坐着的沙发处,他停了下来。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