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墨懒懒头都没有抬起,便向前走去,“她是邓清清。” 邓清清事件,在学校里闹得如此沸沸扬扬,习思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听墨懒懒这么一说,便知道了这是怎么回事。 习思立马跟着墨懒懒走上前,用力的拍打着隔间的门,大声喊道,“邓清清你别想不开,你快点出来!” 在习思看来,就算遇到了什么样的挫折都好说,不至于拿自己的命赔上,像她这类人把命事看得很重要的。 但是没有回声。 没有一点的声响,静谧的就像是要死去的错觉。 隐约间,习思已经闻到了死亡的味道。 她转头看向墨懒懒,不解,“为什么会想要救她。”在她看来,墨懒懒并不是个多管闲事之人。 “第一次,我没救。”墨懒懒的面容被隐在阴影之下,看不清半点的神色,这烈日的阳光,却像是冬日里的寒雪,冰冻三尺。 墨懒懒在淡漠,也是个人,只要是人便会有情绪,那一次她没有救邓清清,以致于邓清清十月怀胎,这一次她在不救,恐怕邓清清就要死了。 她的确不是个救世主,只是这毕竟是一条人命,邓清清受到的惩罚足以令她醒悟,不至于把命都搭上。 习思没有再问什么意思。 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在拍门也没有用,恐怕对方已经休克了。 门后没有一丝丝的回应。 仿佛证明着邓清清的死心已决。 也是,未婚生子,学校产子,加上被强暴生下的孩子,所有人嘲讽的目光,还有老师们一轮一轮的轰炸,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如何能让一个本就还是孩子的人来承受如此多的痛楚呢。 “别拍了。”墨懒懒的脸色一凝,直接用身体去撞击来了大门。 一下没开,两下门稍微动了动,第三下的时候,门被她撞开了。 蹲坑里满是鲜血,还有流淌在地板上的已经半凝固了的血泊。 空气里是从来没有闻到过的剧烈的血腥味道,甜腻的让人反胃。 墨懒懒的脚踩在血泊里,淌在地面上的血液显得十分的吓人。 坐在角落里的邓清清,头歪歪的靠在隔板上,头发乱糟糟的披散开,眼睛还半睁着,但眼瞳已经涣散,看不出任何的焦距。 血从她纤细的手腕里流出,一道触目惊心的口子,手无力的摆在地上。 墨懒懒下意识的想要伸出手去探一探她的呼吸,却分数线自己全身都像是电击一样,麻痹的不能动弹。 这是第一次,她看到这么多的血液。 也是第一次发现生命竟是如此的脆弱。 她看着眼前的邓清清,竟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 消毒水的味道一直刺激着鼻腔里的黏膜。 一种干净到觉得自己无比肮脏的感觉轻轻的落在皮肤上。 无法摆脱的虚脱,在身体里流荡。 医院里。 长长的走廊,两边不规则的打开或者关上的房门。 头顶是一盏盏白色的顶灯,把整个走廊都笼罩在一种近乎冷漠不近人情的气氛之中。 偶尔有医生穿着白大褂走过,或是护士,他们的脸上都是凝重的表情,没有半点和蔼可亲,随意的转进任何一个房间。 像医院这样的地方,在墨懒懒看来,最是阴森可怕,这里的怨灵极多,死的人又是每天都有,每天都会在医院里经历着生离死别,人世间的冷暖在这里都可以展现的淋漓尽致。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点的温度。 墨懒懒和习思坐在抢救病房的外面。 玻璃窗里面,邓清清躺在白色的床上,头发被白色的帽子抱起来,脸上套着氧气罩,头顶上是一袋红色的血浆,连接下来的是细小透明的胶管,把各类的葡萄糖和药剂注射进邓清清的体内。 放在一旁的心跳仪器上,那个指针安静而稳定的上下起伏着。 安稳而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