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师生怕丢自己脸面才拼命拦着不让他下场,要不由着这二百五的棒槌出个大丑才好!” 站在屏风前赵央一脸铁青,早听出屋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书院的同窗,大理寺卿白令原的幼子白寄容。 这人本来也没什么,但是他故去的姐姐就是秦王的正妃。白王妃虽然不在了,但是秦王还是相当看重这门姻亲,时时嘘寒问暖不说,还时常过问白家的各项大小事体。最要紧的是白王妃生下的小世子正将养在皇宫大内,此后的前程谁人说得准! 赵央气得手脚直抖正准备开声,就听屋里一阵男女□□,想来里头两人正在做不可描述之事,紧接着幽兰一声娇喘,“哪里就如此难堪了,赵世子即便不读书不考取功名,身上总还有个正经的世子位,去兵马司或五城营谋个七品八品的小职还是便利的……” 白寄容哈哈大笑,“只有你这小丫头相信他的花言巧语,他这世子位还不知何年何月才批得下来。你们是外来的不晓得从前的故旧,现如今这位宣平侯夫人身上根本没有朝庭剌封的正经诰命,京里哪家哪户设酒宴时给她下过贴子的?” 幽兰也是七窍玲珑心,闻言立刻就倒吸一口凉气,“你是说,赵央的世子之位是假的?” 白寄容得意笑道:“赵央他娘从前只是宣平侯的妾室,现如今的正室名份来得颇为蹊跷,听说是逼死宣平侯的原配嫡子才谋得的。这是一桩丑事,京中知晓他家根底的根本就不屑跟他们来往,就只有你们这些红姐儿见人家生得俊俏些就上赶着贴了上去!” 幽兰被人说破心思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听得这人话里有酸意,一时也顾不得许多便痴缠了上去。正在这时就听外面哐当一声,一个男人大步跨了进来,二话不说拎起拳头就砸向床铺上的白寄容。 等胡三娘忙不迭进来时,屋子里已经打成一锅粥。两位贵介公子全不复往日的斯文,像市集上的村夫一样又掐又打头发乱蓬伤痕累累,清雅别致的布置被扯得都不能看了。 白寄容背后议人被抓个正着,心里有依仗所以并不如何着慌,嘴里索性骂骂咧咧,“你个奸生子鹊巢鸩占不说,还恬不知耻地好意思向朝庭请封世子位!一天到晚耀武扬威的,你就是插上凤尾也不过是个野鸡,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真是羞于与你为伍!” 当年的事情发生时赵央已经有七岁,这么大的孩子多少有些记忆了。虽然底气不足,但被人当面揭破老底更是让他恼羞成怒。抓起案几上装满茶水的水壶一股脑地摔过去,大骂道:“爷就是正经的宣平侯世子,我娘就是正经的宣平侯夫人,让你在这里满嘴喷粪!“ 那只茶壶好巧不巧地砸在白寄容的面门之上,不过瞬息之间年轻男人的额头便像泉眼一样鲜血直往外涌,然后便像一根木头桩子一样“砰”一声直挺挺地仰摔在地。 瑟缩在一旁的幽兰姑娘再不复往日的秀美出尘,满面惊骇地抓着一袭外衫勉强掩住胸口,扯着嗓子尖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 四夷馆坐落于京城玉河桥之西,自建朝之初所设,是专门翻译边疆及邻国语言文字的机构。初隶属翰林院,后以太常寺少卿提督馆事。内分鞑靼、女直、西番、西天、回回、百夷、高昌、缅甸、八百、暹罗等十馆。 宣平侯赵江源悠闲地坐在窗下,正在校对一首缅甸国诗词:江岸秋风好送行,阳光阴雨几时晴。马蹄别入千山外,沙路云开见日生。 这是缅旬王次子所做,引以为平生得意,所以赵江源不敢马虎一字一句地细细翻译过来。正在推敲最后一字是用“生”还是用“升”时,房门猛地被推开,家里的长随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脸地惊惧道:“侯爷,出大事了,咱家公子爷在花萼楼打死人了!” 赵江源惊了一跳,旋即反应过来呵斥道:“胡说八道,赵央在彰德崔家的族学里好好地读书呢,哪里就会打死人了?那花萼楼是什么地界,好像是胭脂粉巷的下贱之地,如何会攀扯到我家来,莫非是你听错了消息?” 毕竟为官多年,赵江源沉下脸来颇有几分摄人气度。 长随抹了头上的汗水定了定神,“消息时真真的,公子打了人就趁乱跑了,花萼楼里的老鸨子和红牌幽兰姑娘亲眼见他伤的人。兵马司的衙差找到侯府里要人,夫人和少夫人都急得没法子,这才让府里的小厮过来传话!“ 赵江源一时头大如斗,心里却隐约知道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