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抛下刚才的纷乱,跃到她身边,展臂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去他的过去,去他的旧事,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两,她都同意与他一起了,遗忘只是迟早的事。 “是,你得给我贺寿!”他点头,也不管自己身上未干的水珠蹭到她衣裳上。 “怎么贺?”她倚在他怀中,身量只到他下巴,清瘦苍白与他健硕有力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殊迟眼珠子转了转,正要开口,有两道影子忽然隔湖飞来。 “娘——亲——” 玉雪圆润的小噬灵化作一道白影,落到她眼前时“砰”地化成人形,柔嫩的唇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了亲,嘴里抱怨道:“冰冰的娘。” 小小的身体半路又拐到殊迟怀里去。 殊迟含笑接下小噬灵,在她头上印了个吻。 “哼!”妄听落到这两人身边就停了下来,吊眉瞪眼、呲牙咧嘴地看着殊迟……怀里的小噬灵。 这胖虫子只会粘在他脑袋上作威作福,从来没这么亲昵地对他过,太不爽了! “叔叔,你要我做的事,我做好了!”小噬灵凑到殊迟耳边嘀咕了声。 殊迟眼一亮,将她放下。 “我们去看看。” “你们俩在说什么?”青棱狐疑地看着他们。 小噬灵“嘻嘻”笑了两声,只冲殊迟抛了个小眼神,便飞速趴到了妄听背上。 “哥哥,去那里。” 白嫩嫩的手指向了湖对岸的洞府。 “蠢虫,你自己不会走吗?”妄听被她压得一怒,站起来重重跳了两下,发现自己被小噬灵粘得死紧,他便怒而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疾掠去。 “走吧,陪我过寿辰。”殊迟拉起青棱的手,跟在他们后面飞过。 湖水之上涟漪点点,是四人踏水而过的波纹。 湖畔的洞府只是简陋的洞室,青棱早已探过。 洞里一共三间石室,两小一大,最大的那间石室室顶有个洞口,可接引这古芥圣境中的光线与灵气之源,是以这间石室是整个圣境中灵气最充沛之所在,但这对青棱而言毫无作用,因此她也从不呆在洞府中。 妄听与小噬灵在洞外停了脚步,青棱却被殊迟拉着走进洞中。 洞府还是那个洞府,只是变了番景象罢了。 原本空荡荡的石室,不知何时铺满花朵,紫蓝二色的太奚花从墙铺到地。 太奚花是她交给妄听种植的仙药所开之花,太奚根入药,太奚花并无用处,想不到被他们拿来布置这石洞。 可……这石洞布置来干嘛? 青棱纳闷。 殊迟看她脸上除了疑惑之外没任何喜色,便暗道一声:“不解风情的女人!” “什么?”青棱听得真切,却不明其意。 “没什么。”他又拉着她朝里迈去。 这条花路直达最里面的石室。 隔着段距离,青棱看见那石室里飞舞的素青绫帐和虹色的光芒,光线晃动着,像烛火摇曳。 “你们搞什么鬼?”她在洞口停了脚步。 那洞里原本空无一物。 “青棱,我想……”殊迟站到她面前,郑重开口,“求你双修。” 什么?! 青棱愕然不已。 趁着她失神之际,殊迟拉了她,很快进了这间石室。 石室的墙上,不知何嵌了几十树珊瑚,珊瑚不足巴掌大小,却都发出璀璨的七色虹光,照出满眼缭乱春色,青绫幔帐之下是雕琢成团莲的玉榻,榻上铺着雪白细羽,懒散而舒适。 莲榻正前方,有张沉木桌,桌上放了两树通红珊瑚,似红烛般动人,珊瑚之下有一小坛酒并两只蓝晶酒杯;莲榻右侧,是个同样雕成团莲花样的石几,几上搁着面镜子,再过去些立着个四扇屏风,屏风上画着蛟海四兽图,屏风后的角落里摆着落地的花瓶,插满太奚花…… 这些陈设虽谈不上精美华丽,却也让这屋子像个寻常家室,但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青棱一眼望去,便已看出这屋里的所有摆设,全是仙宝,并非普通家具陈设。 殊迟这是掏空了自己的储物袋,拿蛟海的重宝来布置这屋子了。 “青棱,我们出不去,我给不了你盛大的双修结礼,这里一切虽是我尽力而为,却也委屈你了,可我不想再等了。青棱,你既应允了与我一起,那便全我求娶之心可好?天地为证,鬼神为媒,珊虫为客,我发誓穷我仙途,与你同行共生,此生不负!” 他想堂堂正正地拥有她,方才对得起她铮然傲骨。 青棱怔怔看他。 少年的脸庞英俊迷人,眼里认真的光芒能打动世上最坚硬的心,可是……他却不是她心里的人。 唐徊……若他在该多好?若是他在,她就不用面对这样的矛盾,也不会生出强烈的愧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