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侄子一表人才,工头这当叔的也觉得脸上荣光。 “呵呵。”那民工谄媚地笑着,“还领着一个女的,他女朋友,你侄媳妇?” “滚你妈那逼的,胡说什么!”工头大怒,倍感侮辱,“那就是个鸡。” 哦,民工两眼放光芒:“怎么是鸡呢,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工头暴跳如雷,“来干鸡的事,她还能干什么!” 哦哦哦,民工喜得屁滚尿流,驾着工头的怒火就飞下楼去了。 “干什么的干什么的?”楼下围着不少民工,有的端着茶缸子,有的拿着馒头咬着咸菜,都伸长脖子打听事。 “肯定是他女朋友。” “是不是男的来干建筑,女的想在工地上开个小快餐?” “不是啊不是啊。”下来那民工兴奋得一蹦一蹦的,“那是个鸡,到工地上干鸡的啊!” 轰,炸营了,又来鸡了,而且长得那个鲜亮那个俊啊! 前些日子来过鸡,在工地外头那个小树林里边,摸胸一元一次,就是揉揉按按,力度不能太大。看下边那地方两块钱——就是看看,下边不能动手摸,可以从上面看看外貌,再俯下身子从下边瞅瞅里边的构造,那鸡用手扒着。 当时小树林里那个热闹,很多人手里的钱都攥湿了,也没挨上号,那个懊丧比错过了五百万大奖还厉害。据说看过摸过的回来打飞机都特兴奋,比上路边店都有感觉,把那些没挨上号的给馋得上吊的心都有。 想不到这么快就又有鸡上工地揽活儿了,而且比上次那个漂亮多了,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的那个层次,这回无论如何不能再错过了。 跑啊,又来鸡了,快去摸啊。 快去看啊。 就像地震一样整个工地都骚动起来。 对于这些常年在外憋得浑身蹿火的民工来说,“来鸡了”这个消息比“发工钱了”这个消息更具有爆炸性。 奔跑的民工就像滚雪球一样,越跑人数越多,很快就有很多人聚集过来,纷纷乱嚷,现场十分混乱。 那些自认为具有领导才能的还试图出来维持秩序,大声喊着:“别挤别挤,别吓着人家小姑娘,上回有没挨上号的,这回是不是搞个竞价,谁价高谁先来……” 立即就有人喊:“我出两块。” “两块五。” 芹芹被围在中间,一下子懵了。 楼底下继续有民工往外窜,就像黑夜来临那些臭虫纷纷从墙缝隙里往外钻一样,速度十分迅捷。 工头在二楼扶着墙垛子探头问道:“跑什么,什么事?” 下面奔跑的民工头也不回:“鸡来了,来鸡了……” “摸去。” 工头想起前几天小树林里面的交易,隐隐看到楼那边围着很多人,芹芹被围在中间,他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脸色铁青,狠狠瞪了李时一眼:“你领来的好人!” 他转身要下楼,李时一把拉住他了:“叔,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工头一甩膀子挣开李时的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