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握笔的手便一停。 周围随之冷凝,侍从们俱不敢言。嬴焕默了须臾,平静问:“怎么设的宴?” 胡涤头都不敢抬:“听说根本没知会厨房准备,国巫直接让云琅、云瑟二人去外面的酒楼买的酒菜——主上又吩咐过不必阻挡她们进出,所以刚知道……” 他循循地吁了口气,挥了挥手,让胡涤退下。 这层安排里的避让太明显了,她是怕他给乌村的人下毒,还是只是不想同他打交道? 原委好似已无所谓了,嬴焕只觉脑中发懵,不知自己改怎样做才能把这僵局解开。 他本无心去羞辱她,让胡涤传话说要让她做婢子做的事时,是因他也在生她的气。那时他觉得,她早已卜到他要攻弦的事了,书信往来却只是旁敲侧击,没有哪一句是直言问他、或者试图劝阻他的动作。 如果她问了,他原打算将姜怀在他身边安插“十七士”的事情告诉她,他自问在这件事上并不理亏。 可他真正确定她对此知情时,听说的是她已回到弦国、要与弦国同生共死,而那时几十万戚军也已兵临弦国城下。 那时他才恍然得知,这件事一直是他们在互相隐瞒。他原在为自己有意让将士乔装成皖军蒙她的事自责,那一刻才知她先前的来信是在试探、南束人突然撤军不再助他也是因为她。他恼火于她这样一心为姜怀思虑,全然不顾这边的军心一旦动摇也可能要了他的命。 是以再见她醒来后又为姜怀在他面前“委曲求全”时,嬴焕顿时怒火中烧! 他当时心里不忿得很,看她为姜怀那样能屈能伸,就想跟她堵着一口气。他期待看到她其实并不能为姜怀无休止的能屈能伸、期待看到她翻脸,可是洗铠甲那件事…… 她起身出去时他很意外她没有翻脸,而后数日的事情,都让他一直在后悔为什么当时没去拦她。 嬴焕沉重地叹出一声,缓缓神,才见悬在手中的毛笔已落了数滴墨下来,在眼前的缣帛上落出黑黑的一块,已不能再写字了。 他烦乱地将缣帛一攥又信手丢进旁边的炉中,火苗向上蹿了一蹿,又与化作灰烬的缣帛一起低下去。 他似乎有很多道理,但到底是没有什么可说出的。 到底是她被伤得更深一些,无论他有怎样的道理,都已改不了这个事实。是以就算错在双方,该先低头谢罪的也只能是他,让已对另一方避之不及的一方去服软是不可能的。 真逼得她那样“服软”了,二人眼前就只剩陌路了。 “胡涤。”他叫了人进来,便吩咐便往外走,“弦公现下在什么地方?带本王去见。” 话音初落,胸中骤然一阵剧痛,戚王蓦地止步,皱眉紧攥住胸口,一股腥甜翻涌而上。 作者有话要说: 玩家【乌村莫婆婆】【乌村村民甲】【乌村村民乙】【乌村村民丙】【乌村村民丁】…………………………【乌村村民n 1】已上线 玩家【国巫殷追】已与玩家【乌村莫婆婆】【乌村村民甲】【乌村村民乙】【乌村村民丙】【乌村村民丁】…………………………【乌村村民n 1】组队 队伍【大巫师联盟】已对玩家【戚王嬴焕】发动法术攻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