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强忍着痛,喊道:“你胡说八道!住口!你不准说!你不准……” 丑观音道:“哈哈哈哈哈哈!怎么,你大师兄在这里,你就让我住口了,我偏不。” 他笑语盈盈:“大师兄,你难道不想知道,你妹妹是怎么落到万千秋手里的吗?” 明月双目通红,恨极了他,拔剑而起,招招朝丑观音逼近。 丑观音一边与他过招,一边躲闪,嘴上不停歇道:“当然是你的好师弟,拿着你的玉佩去找她的!” 明月猛地将手中的剑往前一推,吼道:“是你扣住了我爹娘,我若是不听你的话,你就要杀了他们!” 丑观音以袖遮面,飘飘然落在地上:“是呀,嘻嘻嘻,你父母的命是命,大师兄妹妹的命可就不是命咯!” 明月心里一抖,不敢再去看明长宴,他怒火中烧,发指眦裂,辩解道:“我没有要杀了她,是你!是你骗我!” 丑观音却突然停下。 “小明月啊小明月,你要不要猜一猜,我怎么就选中你来做这些事呢?这两年来,你每一件事都完成得很优秀,我是十分喜欢你的。” 听到这里,明月的双眼充血得更加厉害:“……住口!住口!住口!” 丑观音笑的更加猖狂,谁知,落在桌上时,怀瑜突然出手,那桌子吃不住他的内力,顿时四分五裂。 丑观音脸色一变,收敛了笑意,与怀瑜两两对望。 “久闻小国相大名,孤僻清高,不问武林,我竟不知,你也爱管起闲事来了。” 怀瑜不理会他,伸手取过隔壁摊位上的一大面琉璃镜,丑观音瞳孔一缩,作势要跑。果不其然,怀瑜手中微微用力,镜子便碎成了万千锋利的利刃,以真气包裹。他快,怀瑜动作更快。数以千计的碎片飞驰而过,任是丑观音千变万化,也插翅难逃。 果不其然,丑观音虽极力躲避,却也无法全身而退。不等怀瑜用下一招,他身上就已经鲜血淋漓,被琉璃碎片割得没有一块好肉。却说这丑观音,到也挺爱惜这张脸皮,宁可用身体硬生生抗住碎片,也不愿意自己的脸蛋被划伤半分。 明长宴道:“留他活口!” 怀瑜点头,丑观音却不给他近身的机会。 他纵横江湖多年,行事诡异乖张,全凭个人喜好,天下间难逢敌手,杀人不眨眼,少有吃亏。如今受制于怀瑜,招招不能发力,步步被逼退后,心中懊恼,面色更是难堪。 丑观音一脚踹翻摊位,拦住怀瑜片刻,纵身往后一跃。却不料,背后一阵刺痛,明长宴挽了一个剑花,直逼他面门。 此人被前后夹击,咬牙心中暗咒,一边打一边想脱身的办法。 千钧一发之际,一滴雨,落在了地上。 空中突然洋洋洒洒,随细雨前来,飘下如雪花一般的白纸。 形状为圆,中间则是四四方方一个窟窿,俨然是纸钱。 紧接着,凄惨尖锐的唢呐声从街尾响起,两排披红戴绿的纸人,敲锣打鼓,鬼气森森,面带微笑,缓慢而行。 明长宴开口:“红白撞煞,纸人抬棺,阴兵开路,阎王借道。” 怀瑜将他护在身后:“嫁衣阎罗?” 明长宴道:“当心,我还从没遇到过他。” 原本空无一人的大街,街头街尾,各冒出两排诡异非常的纸人。前面两排纸人穿红戴绿,丝穗飘飘,四人抬轿,俨然是婚嫁。后两排纸人或肩扛灵幡,高举亡命牌,白纸纷纷,则是送丧。 怀瑜突然捂着明长宴的耳朵:“勿听。音乐有古怪。” 果不其然,内力稍差的明月,在听到过于长时间的音乐之后,神色痛苦扭曲,好似受了什么极刑。 队伍越近,其中的声音就越复杂,有哀嚎、呼救、孩童啼哭,更有娇女嬉嬉笑笑,阴阴测测,扰乱其心神。 行至途中,队伍最前面两个手持亡命牌的纸人突然从身体里抽出一把长刀。怀瑜眉头一蹙,抬脚朝着心口一踢,那纸人却不散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