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 万千秋恨道:“万一你是——” 明长宴冷道:“我不会拿她的性命来开玩笑。” 僵持片刻,万千秋道:“好,好、好好,明长宴,你最好记住你这句话,我便再信你一次。等我门派之人好全,我便将你妹妹还你。” 女冠道:“你回去罢,此处有我。明日,便无人再冤枉你。” 明长宴告辞,下山之后,身影消失。 万千秋看着女冠,拱手道:“道长,请。” 女冠笑盈盈道:“敢问贵派,可救之人尚有多少。” 万千秋领她到大堂:“几位长老都中了毒,我观察所得,这毒似乎会传染。但是外门弟子还未感染。” 女冠伸手把脉,点头道:“还有救。” 万千秋眼前一亮,狂喜万分:“道长,他——” 白光一闪,女冠从袖口陡然伸出一把匕首,狠狠扎穿了长老的喉咙,鲜血四溅,她舔掉唇边一滴,长老睁大双眼,发出‘嗬嗬’之声,死不瞑目。 万千秋猛地愣住,紧接着,女冠从袖中抖出三尺白绫,将万千秋困在大堂柱子上。万千秋这才反应过来,嘶吼惨叫,双目几欲滴血。 女冠微微一笑,点头道:“万施主,实在对不住,我答应明长宴再先,要为他洗刷冤屈。贫道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便只知道用笨办法,杀光了你们,自然无人再冤枉明少侠。” 她闲庭散步一般,巡视了一圈大厅。 突然,女冠停下脚步,饶有兴趣打开角落的箱子。箱子里,一名浑身染血的白衣少女正闭目安详,已然断气多时。 女冠‘哇哦’一声,俏皮道:“万少侠呀万少侠,我以为你有多仁义无双呢,把人家妹妹杀了,还骗人家为你找药。你可真担得起一声大侠。” 她连忙作揖,哈哈笑道:“哎呀,失敬失敬。” 万千秋喊声凄惨非常,震得女冠双耳发疼,她索性寻了一块布,将万千秋的嘴堵上。 女冠笑道:“你便在这里看着我屠你满门。对了,我不会杀你,此事是明少侠嘱托我的,你要找,便找他去要说法吧!” 说话间,女冠手起刀落,血溅三尺。 冼月山,明长宴一天一夜未睡。 华云裳替他倒了一杯茶,宽慰道:“你既然找了人能救龟峰派,万千秋又不是不守承诺的小人,等天亮,小月儿一定就回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带她来中原吗,她来了,你应当高兴才对,如何愁眉苦脸的。” 明长宴揉着眉心:“我不喝。” 华云裳叹口气道:“你不喝不吃,叫我担心。” 李闵君劝道:“明长宴,你多少吃点儿。” 明长宴心不在焉的灌了一碗茶下肚,华云裳替他收了茶碗。 此时,明月在门口喊道:“大师兄!山下有人来了!” 明长宴猛地站起,晃了一下身体,俨然重病之中,却又固执的疾步前行。 一路走到山脚,人已经离去,冼月山门口,空荡荡,唯有地上多了一团白色的麻布团子,好似什么东西裹在里面。 明长宴脚下不稳,险些摔倒,他扶了扶柱子,深吸一口气,跌跌撞撞的往前跑,最后几步,已然是在地上连滚带爬摔过去的。 他扒开麻布,伊月毫无生气的面孔出现在明长宴的眼中,一探鼻息,气绝。 明长宴慌忙的将她从袋子里扒出来,丧魂失魄,手忙脚乱的把妹妹抱在怀里,紧紧贴着自己胸口。 华云裳见此场景,倒吸一口冷气。 她从小便知明长宴兄妹二人感情颇深,而伊月,几乎是他年少来中原打拼的全部执念。明长宴此生唯有与母亲和妹妹三人相依为命,幼时丧母,此时丧妹,多年夙愿毁于一旦,与珍重之人天人永隔,如何不入魔。 现下,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顾不上想。 明长宴似孩童,双眼懵懂,神志全无,心惊胆战地问了一句:“她的心怎么不跳了?” 华云裳顿了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