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见过诸位少侠。” 话音一落,少女背后,蓦然出现一名红衣女子,娇弱温婉,脸色苍白,由小阿拆扶着,朝众人点头。 明长宴站起身,急急拾级而下:“华姑娘。” 华云裳道:“昭昭,我惊扰到你们用餐了吗。” 明长宴笑道:“那倒没有。你身体不好,怎么过来了。小阿拆,扶华姑娘坐下。” 华云裳以绢捂嘴,猛地咳嗽几声。李闵君连忙取了凳子让她坐下,华云裳深吸了一口气:“我来看看你们。” 李闵君道:“你这身子还出来乱跑,叫我们白白担心。” 华云裳道:“是我不好。” 她身似蒲柳,病榻缠绵数年,眉间一股死气,十分憔悴。 “好了,别说这些。玉楼,你舀些清淡的小粥给华姑娘。” 华云裳摇头:“我不吃。我来送点儿东西,前些日子桂花开了,我叫小阿拆做了桂花糕,一会儿你们吃完饭,便可以当点心把它吃了。” 她环视了一周,继续道:“我回小榭台了。” 明长宴担心她身体遭殃,听她要回小榭台,松了口气。他再三叮嘱小阿拆,一定要把华云裳看牢,路上不可摔着磕着。 万千秋开口:“明公子,这位华姑娘……” 明长宴介绍道:“她是我的一位好朋友,幼时的玩伴,后来在中原偶遇。我见她身体大不如前,便把她接到冼月山,方便照顾。” 万千秋道:“明公子果真仁心。” 明长宴摆摆手,又听万夫人道:“华姑娘身子向来如此么?可有寻医问诊。” 明长宴道:“并非先天造成。我小时与她曾经见过几面,我父亲叫我与她比试两下,她父亲说手下留情,我当是提醒我别欺负小女孩,结果是提醒她别把我揍得太狠。” 万千秋诧异道:“明公子输了?” 明长宴笑道:“输啊。你这么惊讶做什么,我又不是生来就是第一的。在当天下第一之前,总当过天下第二、第三、第四、五六七八的嘛。” 万千秋今日已经习惯明少侠的乱跑火车,满嘴胡话的性格,因此只是笑笑,回道:“明公子说话当真有趣,看得通透。” 花修缘道:“若不是先天导致,那我知道一个法子。明少侠可听过哭妃岭的丧婆婆。” 明长宴道:“我知。哭妃岭不是在迷迷谷内吗?我与迷迷谷前段时间还有些小矛盾。” 花修缘道:“迷迷谷乃中原最险峻之山,毒虫狼群出没频繁,常人无法踏足一步。那些自称迷迷谷的人,不过是在迷迷山外边扎了个营寨,造了些房屋,便开始打着山谷的幌子招摇撞骗。” 但是丧婆婆,却是迷迷谷内唯一的活人。此老妪已经六十有余,歧黄之术天下无人能出左右。但她性情古怪,一年只救五个人,此外,还有三条不救的规矩。一不救苍生令的主人,二不救年过半百之人,三不救朝廷鹰犬。丧婆婆从不跨出迷迷谷半步,但凡有人想拜见她,便要穿过九死一生的迷迷谷。众人基本在山谷前就被毒物给吓退了,能进山谷的人少之又少,更别说去深处的哭妃岭了。 明长宴听罢:“万夫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也说了,她不救苍生令的主人,又岂愿见我。” 万千秋道:“明公子无需担心。届时由我去一趟迷迷谷,一定将丧婆婆请来为华姑娘诊治。” 二人隔空,遥遥举杯。 酒足饭饱,万千秋道:“明公子,我还有一事要说。” 明长宴笑道:“但说无妨。” 万千秋道:“上一次我与龟峰派几位长老去调查了喜阎罗一事,发现了几个疑点。” 明长宴道:“你说。” 万千秋道:“我怀疑是两个人在搞鬼。虽然同样是用针,但是嫁衣阎罗的针法不及前面几次灭门的针法精湛。不过二人用针的方法倒是相同。” 明长宴道:“此针是仿制了落月针,看来有人要祸水东引,叫我去当这个冤大头。” 万千秋:“我自然是相信明公子。不过现在江湖谣言四起,众说纷坛,你的名声委实不大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