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被子盖住自己,担心自己浑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的模样被她看见。 要看也不能是现下这副鸡窝头的模样,刚出浴时还差不多。他边拉被子边想。 裴允却没有进来,只是在门口又敲了几下。 “醒了吗,快到中午了。” “起了!马上出来!” 江衡见她没有进来的意思,心里竟微微感到一丝失落,又觉得自己心态前后矛盾。 到底是想被她看还是不想? 肚子适时咕噜一声叫起来。 算了算了,先爬起来吃饭。 他又掀开刚盖上的薄被,又是赤脚下地,走去挂衣柱取来衬衣和裤子利落换上,门一开,裴允不在门口,有动静从厨房传出来。 他回卧室圾拉上拖鞋,快步走到厨房,裴允一个人系着米色围裙在煎鸡蛋。 火开太大,油星儿滋滋地响,鸡蛋平摊在锅里,边缘隐约有焦的迹象。 江衡抿了抿唇,系好腰带,走去扶着她的腰移到一边,接过她手中的木铲,利落将快要焦的鸡蛋翻了面,另一手关小火。 “我来。” 裴允站在旁边看他熟稔地煎鸡蛋,心头怅然,两手握了握,又松开。 “去餐厅吧,厨房油烟重。” 叮的一声,是吐司烤熟的声音。 “我去准备吐司。”裴允如蒙大赦,走去另一边拿夹子将烤得香喷喷的吐司取出来,放进先前洗干净的盘中。 “接一下。”江衡铲起鸡蛋,裴允端起盘子接稳。 然后看见他另一手单手破开鸡蛋,她不禁惊叹:“你好厉害!” 江衡飘飘然,面上故作云淡风轻:“还凑合吧。” 三明治做好,江衡端上桌,裴允在后头拿牛奶,插上吸管递给他。 吃早餐的功夫,江衡问:“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我以为你要上班。” 要不然,才不会睡到太阳照屁股,他咬一口三明治。 “嗯,开会挺累的,院里给休息一天。” 江衡哦了一声,想起前几天江母提起让他回家一趟的事。 前阵子忙着案子,这几天又忙着准备七夕,算一算快两周没回家了,说不过去。 他说:“下午我回家一趟,前阵忙,没空陪陪两老,今晚就在那儿睡,明天回来。” 他本想说要不要一起,又怕吓到她,误以为他有什么用意,就压着没说。 裴允喝一口牛奶,说:“嗯,我也有安排。” …… 江衡回了父母家,饭桌上摆了满满一桌,江母不停给他夹菜。 “够了够了,碗要装不下了,妈。”江衡无奈地看着堆成一座小山的饭碗,抬手阻拦告饶。 “这哪儿够啊!”江母见夹不了菜,转头又拿起一只碗给他盛满汤,“必须喝完,瞧瞧你那脸色,又白又青,太不健康了!” 江衡撇嘴。 他有什么办法,连续一周几乎没能阖眼,没办法,警察这行本就不容易,选择这行之前他就预料到了,所以也不抱怨,埋头老实吃饭喝汤。 江母看着儿子胃口大开地吃饭,在一旁欣慰地念叨:“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体呀,我和你爸也看开了,你喜欢那就干呗,而且,”她顿了顿,笑眯眯,“现在女朋友也有了,你爸现在不吃药血压都稳定了!你瞧,之前我说是被你气的吧,你还赖皮说不是。” 江父也笑:“早点儿结婚,血压更稳定。” 江母笑着给儿子又夹了个虾仁儿:“和小裴现在怎么样了啊,就该带她一起来家里吃个便饭嘛。” “她忙啊,有事。” 江母理解地点头:“嗯嗯,是的,医生都忙,我知道。下次,下次找机会嘛。” 江衡吃着饭,心里却在想,似乎从没听裴允提过父母的事,在国外? …… “公子。” 洞-穴-深-处,溢出一声轻唤。 洞-穴-边布满比人高的草,在如血的残阳中摇曳,泛着妖异的颜色,妖气横生,却异常的动人心魄。 江衡被吸引,不禁迈步走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