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中意之人?”沈瑜顿了顿,索性讲话给挑明白了,“还是说,你依旧是看中宁谨?” 她问得太过直白,宋予璇低下头,轻轻地应了声。 声音虽小,可态度却坚定得很。 这事不出所料,可沈瑜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无奈地叹了口气。 “阿瑜,早前你是说我与他身份悬殊,因而不合适,”宋予璇抿了抿唇,而后又道,“可他如今已入翰林,虽不敢说前途无可限量,可至少也是有真本事的……总好过那些出身世家的纨绔。” 宋予璇这点说的倒也没错,何况以沈瑜的出身,也不会去因此看低了宁谨。再者,若这亲事能成,宁谨跟将军府便有了姻亲,官途上想必不会坎坷到哪里。 可沈瑜从一开始顾忌的就不是宁谨的身份,她垂眼想了想,道:“你们的性格未必合。” 听她这么说,宋予璇反倒笑了,问道:“什么样的性格才算是合呢?” 沈瑜被问住了,想了又想,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先前她是觉着宁谨心思太过深沉,宋予璇又不通人情世故,可如今宋予璇接手后宅之事近一年,再不是先前那个软糯可欺的姑娘,也就没什么合不合。 最重要的是,宋予璇对宁谨实在是一往情深,虽然没有到哭着闹着要嫁过去的地步,可也不是旁人三言两语能劝回来的。这姑娘在这点上还是颇像云氏的,认准了什么,就再难回头。 “你若认准了他,那我改日就同你大哥提一提。” 沈瑜到底不是她的长辈,不好多说什么,最后的决断还是得宋予夺这个长兄来。 宋予璇抿唇道:“那好。” 接下来,沈瑜就又忙生意上的事情,没见着宋予夺,也就没机会去同他商议此事,不过她隐约也能猜到宋予夺会怎么想。 宋予夺一向宠爱这个妹妹,而宁谨于他也还算是知根知底,说不准真会点头同意。 有了字,匠人很快就将匾额制出,送到了茶楼那边,请沈瑜来过目。 这茶楼之中已经收拾妥当,大堂中整整齐齐地摆了家具,并非是常见的四方桌,而是窄长的桌案,一角摆放着制式相同的青瓷壶与竹制的杯盏,还有盛着清水的白瓷瓶,其中供着正当时节的花草。 每张桌案间以竹帘隔开,其上绘制着梅兰竹菊四君子图。 一眼扫过去,雅致得很,又赏心悦目。 上了楼后则是雅间,摆设仍是与楼下的风格如出一辙,只是更为精细些。 这些物件看起来低调,可费的银钱却不少,以至于匠人反复确认过预算,才敢放手去做。 “这可真是……”点青这些日子都在绸缎庄,并没插手这边的事宜,如今随着沈瑜来看了一番,瞠目结舌,“你得费了多少银钱啊?” 沈瑜粗略地估算了下,报了个数。 她看起来神色如常,可实际上也有些肉疼,好在如今的情形对得起花出去的银子。 “你这好大的手笔,”点青又随她到后院去看那制成的匾额,感慨道,“我起初还以为你会先试试水,有眉目之后再说,结果你这是直接把全部身家都压上来了啊。” 沈瑜起初也没准备做得这么绝,可她又不想敷衍了事,所以到最后银子也就花得七七八八了。 “就赌这么一次,成就成,不成……”沈瑜绕着腰间的系带,慢悠悠地说,“不成的话就把这店面一卖,也能拿回不少银钱,今后就安安稳稳地该做什么做什么去,再不做生意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后院,见着了那匾额。 点青扫了眼,赞叹道:“这字可真不错。”不过她的注意力并没在这上面,只赞了句,便没再追问下去,而是问道,“你可要择个黄道吉日,热热闹闹地开张?” 先前绸缎庄重开时,便是先造势,而后热闹开张,第一日就吸引了不少人来。 “不成,这些读书人可不喜欢这种架势。”沈瑜早就想过这事,若有所思道,“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