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与威信,而长兄又如父,虽是堂兄,但在霍元懿眼里,犹如亲兄。 兄弟二人走得较近。 只是,这霍元擎性子与那大老爷如出一撤,每每见了这霍元懿总是说教占了大头,久而久之,自年长后,尤其是近两年,这越来越不着调的二公子只躲着那二位走。 没想到这日如此赶巧,竟然在这里撞了个正着。 *** “你怎会在此处?” 霍元擎向来习惯掌控主权了,他从来没有回答旁人问题的习惯,并没有回答霍元懿的疑问,反倒是后发制人,直接问起了霍元懿。 霍元懿起先见到霍元擎只有些惊讶,还以为这霍元擎跟纪家表妹…可方才见二人分明并不相熟,蓦然想起大哥似乎在后头竹林里有一处竹屋,小时候他跟着去玩过几回,眼下,忽而忆起这竹奚小筑前好似便有这么一片林子,竟然就是同一处吗? 只略微思索了片刻,便知其中缘故,见大哥发问,霍元懿抬眼瞅了一眼霍元擎身后的纪鸢,只笑着道:“约莫是跟大哥一样,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困在这里了吧。” 顿了顿,又道:“这雨势过大,估摸着一时半会不会停,好在有表妹这里可以暂且避上一避,大哥不若在此稍作片刻,想来表妹定当不会介怀。” 说罢,又冲身后的纪鸢眨了眨眼。 纪鸢只微微抿着嘴,将视线移到了别处,过了一阵,又挪了回来,小心翼翼的落到了那霍元擎后背上。 却见那霍元擎走着走着忽而停了下来。 霍元擎原本直接往厅子正前方的主人位走去,然而走了两步,只见厅子正中央摆了个洗脸的大银盆,原来这屋子里竟然漏雨,雨滴只将那银盆滴得噼里啪啦作响。 霍元擎耳目敏捷,微微蹙眉,再抬眼,便又见屋子里各处都在噼里啪啦,正对面两张主人位的交椅后就放了个大木盆,霍元懿坐在了左下方的客人椅上,而霍元懿的对面空位上,交椅旁边的矮几上搁置了一个大银盆,里头还放了一个大海碗。 整个厅子里又乱又寒碜,说是室内,却比室外更加杂乱无章。 霍元擎一时驻足立在了原地,只觉得无一处可踏脚之地。 别说霍元擎了,便是连那殷离瞧着,眉头都皱得能够夹死蚊子了。 *** 纪鸢一见这霍元擎停了下来,目光顺着对方的视线往整个屋子扫了扫,当即晓得对方是嫌弃了,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觉有些无地自容了起来。 过了片刻,强忍着尴尬,冲着方进去换了衣裳出来的春桃使了个眼色,让其赶紧将矮几上那个银盆与大碗给收拾走,然而不知是畏惧那霍元擎还是如何,春桃只哆哆嗦嗦上前,端着银盆的手一抖一抖的,险些将手上的东西悉数倾倒在地。 纪鸢见了眼皮子一跳,只立马从春桃手上将东西接了过来,春桃只紧紧咬着唇,都快要哭了。好在这时抱夏安置好鸿哥儿跟嬷嬷那边,立即赶了过来,一进来,往屋子里一瞧,见到屋子多了一位主子,抱夏顿时被唬了一大跳。 好在抱夏入府多年,之前又在尹氏跟前当过差,算是见过世面的,见自个姑娘亲自在收拾了,觉得委实不像个样子,只立马上前接过纪鸢手中的活计,将矮几上的水渍擦了个干干净净,这才请那大公子入座。 然而大公子丝毫不为所动,直至身后贴身护卫的殷离从袖口摸出一块巾子,上前,将矮几旁边的椅子给上上下下、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全都擦拭了一遍,末了,又将已然擦拭过的矮几用巾子在检查了一遍后,方冲着那霍元擎恭恭敬敬的道了声:“公子,好了。” 那霍元擎这才堪堪入座。 纪鸢见了,只将小嘴抿得紧紧地。 而对面霍元懿只稍稍抬手遮住了脸,嘴角微抽了一下,随即,只摸着鼻子一脸无奈的笑了起来,道:“大哥还是老样子,殷护卫…嗯,也还是老样子,哈哈,我说大哥,倘若有一天殷离娶了媳妇,要弃你而去,大哥你到时候该怎么办?” 霍元懿竟然打趣大公子来了。 那霍元擎闻言面上无一丝异色,殷离只淡淡瞟了对面霍元懿一眼,面无表情道:“属下会侍奉主子一辈子,这个便不劳二公子操心了。” “嘿——”霍元懿顿时一乐,只摸了摸鼻子,随即用扇子敲了敲他身后元宝的脑袋道:“瞧瞧人家,再瞧瞧你,天天惹得你家公子发火,还不多跟着人家殷护卫学着点儿…” 元宝闻言,只笑眯眯拍马道:“小的侍奉公子到下辈子总成了吧。” 霍元懿顿时笑骂了元宝一遭,好在有那霍元懿在,屋子里一时倒未见冷场。 不过,大多都是霍元懿那两主仆说笑,对面那主仆二人,偶有回应,鲜少主动开口说话。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