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头肉,叹了口气:“昭亲王,娘也算是见过了,是个值得托付的人,不过娘还是有些担心,毕竟他身份尊贵,要是你以后受了委屈,娘都不知道能不能替你作主?” “娘,您不是说日子都是人过出来的吗?”经过今天双方的试探,昭亲王跟她心里估计都有些底了,五娘其实并不担心她以后的日子,大不了眼不见为净,自己快活过:“您要相信您女儿是得了您的真传,学了您的真本事,会像您说的那样亏待谁都不要亏待自己。” 米氏抱着五娘,闭上了眼睛。 景盛十八年算是快要过去了,五娘把大长公主府送来的那张帖子扔进了炭火里,并没有去公主府参加什么赏梅宴,这一天天的没个消停的时候,她可折腾不起,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给推了。 这一个年,安平伯府过得是既高兴,又带着些许不舍,毕竟这是五娘在伯府里过得最后一个年了。 大年初二,五娘坐在榻上,右手搭在炕几上,手边是一个装着几颗金花生的紫檀木盒子,左手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香囊:“没想到除了娘跟哥嫂他们,我还能收到其它的压岁红封。” 兮香捂嘴偷笑着:“姑爷还是真有心。” 五娘来回翻看着手里这个郝嬷嬷刚送过来的香囊,心里有些好奇,摸着里面应该不是金银,难道是银票? 她打开香囊,手指探了进去,嘀咕了一声:“还真是银票,”说完她就把那张“银票”给夹了出来,想知道那人给了她多少银子?毕竟她上次一下子给了他三十万两白银。只是想象是美好的,现实一般都比较不尽如人意。 五娘看着手中这张宣旨,翻了个白眼,撅了撅嘴,就打开白纸,看看他写了些什么? “本王有事要去南方一趟,半月归来。” 五娘看着纸上遒劲有力、行云流水的一行字,笑了笑,便把这张纸重新折好,放回到香囊里。她起身下榻来到寝室的妆奁前,拉开抽屉,把手中的香囊放进了抽屉里的八宝盒中。 五娘心情很好的抬头照了照镜子,见自己气色不错,就理了理有些散落下来的碎发,嘴里念叨了一句:“算你识相。”她不缺金银,也不在乎金银,但她在乎那人对她的态度。 大年初二,也是外嫁女回娘家的日子,元娘夫妇今天一早就带着两个孩子回了伯府。严明给岳母请了安拜了年之后,给小辈们发了压岁钱,就跟着三个舅老爷去了外书房,而元娘则留下跟米氏娘几个好好唠嗑唠嗑。 “小妹呢?”等屋里的小辈们都出去了,元娘直接开口问到:“怎么不见她人?” 米氏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散漫的性子,没事就喜欢窝在自己屋里,她是知道你今天要回来的,估计一会就过来了。” “这一到过年,我就想起小妹幼时,小小的一团,穿得红彤彤的,抱着个紫檀木盒子,挨个给她那些高高矮矮的晚辈发压岁钱的场面,”元娘一边回忆着过去的事儿,一边感叹着:“这转眼间,小妹也长大了,再过半年就要嫁人了,日子过得可真快。” “你还好意思说,”陈氏瞪了元娘一眼:“想那几年,为了你这大姑奶奶的乐子,咱们这些做哥哥嫂嫂的竟然骗小妹年初二是除夕,这一骗就骗到她五岁才不骗了。” 二夫人吴氏想到那些事儿也是止不住的笑:“那哪是不骗了呀,是骗不下去了才是。” 米氏这个亲娘也跟着凑热闹:“五娘小时候被我养得圆乎乎的,你们还总爱给她寻摸好吃的,她那张小嘴一天到晚就没停的时候。我那时就特别怕我这闺女长大了也那么胖,那我得准备多少嫁妆才能把她给嫁出去,没想等到年龄到了,一抽条,竟也刚刚好,不胖了。” “说到嫁妆,”元娘忍不住问了一嘴:“母亲,小妹的嫁妆准备得怎么样了?” 米氏最近正愁着这事儿,元娘一提,她就又开始头疼了:“我这几天都在想要不要打些大一点的楠木箱子,那些乱七八糟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既然说到这了,那她也就把话说到底了:“我那些东西都是要给她的,你们也不要怪我偏心眼。” “母亲说什么呢?”作为长嫂,陈氏首先表了态:“您的那些东西本就是小妹的,我们这些做哥嫂的难道会连这点都拎不清?” 其他两个媳妇也都点头附和,元娘更是一点没意见:“小妹是嫁入皇家,咱们家虽然门第不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