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容静静地看完了余泽的表演,那一刻的余泽竟陌生到可怕。他仿佛经历了洗礼,从里到外透着耀眼的光辉。乐容感觉自己的脑子里一片混乱,他的眼前是白修傲慢的模样、告白的模样、认真的模样……各种各样的感觉交杂在一起,乐容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时候余泽又看向了他,乐容突然意识到发现对方演完戏的第一个眼神永远给的是自己。他的脑海里又冒出了厉英刚刚说过的话——“白修会火。”是了,谁都知道,这部电影播出来后白修火定了。 这样看来,拿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白修和那个对他冷冷淡淡的厉英相比……似乎白修还要略胜一筹? “身手练过?”乌诺静静地看着余泽和乐容对视,等到余泽移开视线后才问道。说来也可笑,他竟然从余泽的身上看到了很多年前自己上战场时的影子,他们一样的狠厉决绝,冷静而疯狂。 “我找过武术指导。” 乌诺闻言嗤笑一声没有接着问下去。哪个武术指导会教你这玩意儿?那种步伐、那种动作,分明都是杀人的技巧。乌诺发现他每次觉得快要乏味时,余泽就狠狠给他下了一剂猛药。这个人本身的存在就像是苦涩辛辣的龙舌兰,入口热烈而后劲绵长。 也许余泽就是他的酒,一瓶还未酿成就已经不断诱惑他的酒。 “小子,靠过来些。”乌诺放下了手中的酒瓶,看着站在原地没动的余泽后无奈地笑了笑。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至于这么戒备吗?乌诺没有多言,他利落地解开了衬衫衣袖上扣子,一边撩起袖子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一边走到了余泽的身侧。 他从背后环住了余泽,布满薄茧的手贴紧了对方握着光剑的指节,麦色的胸膛中发出了低哑的声音:“你的握姿不对。” 余泽勉强忍耐着乌诺过于强烈的存在感,顺着他的力度仔细调整姿势,他也知道以前自己握匕首太久,习惯一时没改过来。乌诺从过军,看出不对劲的地方也没什么奇怪的。 “啧,太滑了。”乌诺纠正几次后突然咂了下舌,抱怨似地说出了意味不明的话语,不知道是指光剑的手柄还是指余泽的双手。 他干脆自己握住光剑亲身示范起来,不过是随意挥动了几下,那副从容的姿态、利落的动作竟硬生生让人有种他的前方绝无敌手的错觉。 “看清楚了?你握的可是王者之剑。”乌诺将剑递还给余泽,英俊的脸上一本正经,仿佛刚刚做出那种暧昧动作的人不是他一样。就凭他那过剩的荷尔蒙,无论是做什么、说什么都像是在调情。 “我们再拍一次。”余泽点头应下。乌诺对电影的严苛态度倒是一如传闻,但是似乎没有流传的那般毒舌暴戾?虽然对方说这话的语气不容置疑,但话语里更多的散发着慵懒的味道。 余泽压制着自己用剑的习惯,重演了两遍通过后便和秦云一同离去。诺言虽然是剧中灵魂人物,但戏份大多集中在前期,实在算不上多。他今天演的戏结束了,另一场好戏却才刚刚开始。 余泽回到家后便迅速翻开通讯器,从加密的地方翻出了一张照片。他深吸了口气,颤抖着手指迅速将它点了出来——照片上正是乐容和厉英在私人会所的情景。 余泽拼命加快动作,他要赶在身体崩溃前完成一切。这具身体的情感过剩,根本做不出任何伤害乐容的事情,余泽不过是黑了个账号把照片传出去,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即将炸裂。 “够了!不要再发疯了!我不是在毁了乐容,我是在让他爱上你!”做完一切后,余泽咬着牙挤出了几个字。原主因为这张照片自怨自艾借酒消愁,但它到了余泽手上却会变成乐容离开厉英的契机。 他被这执念搞得太烦,不得不许下承诺让对方消散。 “我在此允诺,会让他爱上你。” 许久之后,余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渐渐轻松下来,仿佛浊气全部离体而去,他顿时冷笑了起来。 这个世界他真是受够了。他余泽自认为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信条是睚眦必报,竟然被逼得许下承诺去追那个黑莲花。他当然会让乐容爱上他,至于达成这一点后该怎么办便全凭他的喜好。他会让乐容尝尝如今自己被迫品尝的情伤,让他体验一下原主被万民嘲骂的痛楚。 那样算计一切的人要是被人耍了,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