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人出来泄私愤的。 “你自己做出不要脸的事,事情败露,都是你死有余辜,与本宫何干?”太子妃道,她还是一副咬牙切齿,恨不能将梅氏生吞活剥了一样的表情,恶狠狠道:“去年的这个时候,你谎称怀孕,然后用那个假的肚子摆了本宫一道,你真以为你能只手遮天吗?你这身子,根本就因为过量服用避子汤给毁了,现在为了留住殿下而强行受孕,即使中途能勉强用药物撑着,不落胎,最后也绝不可能生下孩子来。你这贱人,居然连殿下都敢耍?你真当我东宫的大夫和太医都是你的人吗?” 梅氏为了隐瞒这件事,自然要重金收买专门负责给她安胎的大夫的。本来如果即墨勋和太子妃都没往这方面想也就算了,可一旦有人临时起意—— 想要撬开一大夫的嘴巴能有多难? “我没问这个!”梅氏痛得已经有些疯狂了,她嘶声吼着打算太子妃的话,强撑着扑过去,一把扯住太子妃的衣襟,红着眼睛怒吼道:“即墨勋——他为什么突然要去劫持殷梁?这到底是为什么?” 太子妃也许还在为了自己洞悉了她的秘密还按兵不动,一直等到今天即墨勋动怒了契机一击必杀而得意,梅氏显然是对这些事都全不在乎了。 她确信,这是有人暗中催动的一场阴谋。 抖出她的身份,杀了她,那么—— 皇帝在彭泽人身上打的如意算盘也就落空了,从此就再没有什么能对彭泽出奇制胜的法宝了。 她两手的血污。 太子妃瞧见她赤红的放佛要吃人一样的双眼,竟是莫名的打了个寒战。 “还不松开我们娘娘!”她身边女官上前,抓着梅氏的手将她一把甩开了。 梅氏其实是没什么力气挣扎的,直接摔回了床上,捧着肚子,又使劲的蜷缩起身体来。 太子妃余怒未消。 这两年她和梅氏之间斗得狠,眼见着这女人终于倒台了,自是恨不能多踩几脚泄愤。 “娘娘,大夫等半天了!”那女官深知她的心思,赶忙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的提醒。 即墨勋已经恼了,就算她再怎么折腾这梅氏,也一定不会过问追究了,可这梅氏如果是北狄皇帝的探子,那么这场戏就还是要做的—— “叫进来吧!”太子妃皱眉,冷冷道。 女官应了,转身出去,片刻就把大夫引了进来,自然还是平时给梅氏保胎的那一位。 “小的给娘娘请安!”他战战兢兢的跪下请安。 太子妃冷着脸,斜睨一眼,“梅氏像是小产了,快给她看看,一定全力救治!” 就算他们什么都知道了,但这里是北狄人的地盘,这件事必须要继续隐瞒下去,千万不能叫成武帝知道他们已经洞悉了这个秘密,否则难保那老皇帝不会恼羞成怒,直接就不家叫他们活着走出天京。 “是!”大夫赶紧答应了,起身去给梅氏诊脉。 “娘娘,这里血腥味重,您还是到外面等吧!”女官过来,轻声的劝。 太子妃也厌恶的不想和梅氏再面对面,就“嗯”了一声,转身去了外间。 血已经流得太多,梅氏手脚冰凉,总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逐渐被掏空了。 大夫还是进本尽责的给她诊治,她的意识已经涣散不清,但却是任凭她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这一次殷梁的事,始作俑者到底是谁? 殷梁已经被废了,对方的最终目的肯定不会只是为了要殷梁的命的,十有*就是为了让彭泽从皇帝的暗算之下抽身出来。 到底是谁?难道是即墨勋父子在皇帝的身边也有内应,这才察觉了内情吗? * 这两天,殷淮仍是忙得人仰马翻,一直带人彻查殷湛大婚那天的投毒案。 他把相关人等全部关起来,一一拷问,最后也没能拿到任何的线索和证据。 诚然,事情既然是殷述做的,他又怎么会留下一丁点儿的线索让人查?所以两天下来,还是一无所获。 殷湛一直没露面,只说是余毒未清,一直关在王府里养病。 宋楚兮每天一趟的往大理寺跑,逼着跟殷淮要真凶。殷淮如今都要称呼她一声皇婶,再加上这女人从来就是个刺儿头,被她一再施压,头大如斗,起了满嘴的燎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