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那个叫做徽娘的丫头绝对是有人安排下的暗桩,是故意帮她脱逃的,她本来也有点不确定到底是殷绍还是殷湛,但是听那茯苓说过细节之后,就有九成的把握,知道那应该不是殷绍的人。 因为茯苓所言的细节里面,她说的很明确,当时她要将自己知道的秘密都告诉那个叫做徽娘的丫头的,但是小丫头很机警的拒绝了,看着只是为了明哲保身,但是—— 如果她是殷绍的人,谁知道最后茯苓到底能不能陈宫脱逃?既然拿到了怀王的把柄,自然就要先留一份口供下来的,以备日后做为证据。 那徽娘没要,就说明她的主子对到底要不要扳倒怀王的兴趣不大。 那么十有*,这人就只能是殷湛了。 “那个丫头现在在我那里。”宋楚兮于是也不隐瞒,直接如实相告。 宋楚兮要针对的人其实是殷绍,相对而言,她对怀王府那边关心的就很少,殷湛也不觉得她有那个能力在怀王府里安插了死士备用的。 他递过去一个怀疑的眼神,宋楚兮却来不及和他多做解释,“那丫头没事,你要感兴趣,回头我带你去听她的口供。我急着过来是有别的事,现在卫霖不在京城,你手底下还有信得过的,医术比较高明的大夫吗?我有急用。” “嗯?”殷湛上下看了她一眼。 “那个丫头是没事,可是救她的人受了伤。”宋楚兮道:“宫里的消息才传出来,马上就要全城戒严了,外面医馆里的大夫我没办法用,只能来你这里借了。” 如果只是一个安排好的棋子的话,就算受了伤,宋楚兮也没必要亲自登门的,足见她对那人是十分重视的。 殷湛心里的疑团又增加了一个,但见她神色之间是真的着急,就先给卫恒递了个眼色。 “是。府里的阮大夫在,如果只是一般的皮肉伤,他应该足以应付。”卫恒心领神会,转身先去准备。 宋楚兮面上却还是一副焦虑的神情,一时沉默了下来,明显的心不在焉。 这些天她虽然是在京城,也没有说刻意的避着他,但总归还是将他做陌生人一样,他闭门不出,她也绝不主动登门走动,甚至于她的住处也刻意找在了城东,和他的王府之间几乎隔了整个京城。 她的刻意疏远,殷湛都知道,只越是这样,他的心里便越发止不住的想念。 想着明明是同在一座城中,却偏偏要遥遥相望,形同陌路。 曾经半真半假的戏言,说等到有朝一日解甲归田便就毗邻而居的话,就那么活脱脱的成了一种嘲讽。 这一刻,她会突然出现,虽然是为了正事来的,但是哪怕就是这样的见一面,殷湛也觉得是上天的馈赠,毕竟—— 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得。 于是,他举步走上前去,不自觉的抬手将她鬓边被夜露打湿的一缕发丝绕到耳后去。 宋楚兮本来正在失神,被他的指尖轻轻一触,马上如梦初醒,本能的后撤了一步。 殷湛的手指悬空僵硬的擎在那里,本来只是下意识的一个小动作,两个人各自都没走心的,可是回应他的温柔缱绻的—— 却是她打从潜意识的里的抗拒和回避。 于是他眼中神色,就那么明显的暗淡了下来。 宋楚兮与他四目相对,她能敏锐的发现他情绪的变化,虽然她就是下意识的一个举动,但是这一刻也莫名觉得尴尬,用力的抿着唇,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僵局。 “我——”殷湛其实也从来就没指望她会妥协的,最后也能是兀自先开口,自嘲似的勾了勾唇角,“我没有别的意思……昨夜的露水似是重了些的……” 他尽量的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显得随意,可明明就是闲谈而已,眼前的气氛也还是莫名的尴尬,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好像特别的干燥,让人置身其中,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宋楚兮不想继续在这样的气氛里待下去,很快的收摄心神,“我府里还有事,我不是很放心,现在不能久留——” 话音未落,院子就传来一阵吧嗒吧嗒的脚步声。 殷湛先拧了眉头看过去,然后宋楚兮也循着他的视线回头,却见殷黎顶着一头毛茸茸的头发,睡眼惺忪的走进了院子。 她一面打折和前揉眼睛,另一只手里拽着个毛茸茸的棍棒一样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