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光来的突然,几乎让宋楚兮睁不开眼。 她下意识的抬手遮挡,眼前的光线一暗,第一眼就瞧见了高踞马上,面无表情俯视她的殷绍。 这个人,果然是居心不良的。 本来宋楚兮和即墨勋说那些话的时候,就只凭她自己的分析和揣测,同时也是为了震慑一下即墨勋,但是这一刻,真的看到殷绍出现,她反而释然。 殷绍自马上挥了挥手。 他的人立刻就往前压了过来,以一个扇形的防卫,将宋楚兮死死的困住了。 所有人都剑拔弩张,严阵以待。 宋楚兮左右看了眼这个阵仗,就洋洋洒洒的笑了出来道:“太子殿下真是有心了,您这是为了要来谢我救了您的女人和儿子的恩情吗?这样大的阵仗,反而是叫臣女我惶恐,不好意思领受了。” 宋楚兮的胆子大,殷绍从来就知道。 所以她此时还镇定如斯,殷绍半分也不意外,只冷冷说道:“宋四小姐就不要东拉西扯了,本宫的女人和孩子关你什么事?而且这里哪有他们的影子?你要邀功,也不是这个邀法的,当本宫是冤大头吗?随随便便就要承你的情?” 表面上演戏的功夫,他们谁也不会输给谁。 宋楚兮含笑看着他。 殷绍紧跟着就又话锋一转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宅子里闹哄哄的,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你都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太子殿下你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何必再来问我一遍。”宋楚兮道,也不和他过分的兜圈子。 这时候,殷绍身后的蒋成海就代为说道:“方才我们殿下在搜救长孙殿下的途中听闻有人发现了彭泽提子的踪迹,说他在此处落脚,他的侍卫大声嚷着抓刺客,宋四小姐难道听不到?您方才是从那个院子里翻墙出来的吧?还需要否认吗?彭泽有意与我们北狄交好,又趁着年关,特意派遣了太子殿下亲自前来,可是他却在这里遭遇了你的毒手,四小姐不觉得你需要解释一下吗?” 他们在这里,就是为了堵她的,宋楚兮知道没必要和他们逞口舌之快,也不过多的辩驳,只道:“是吗?那彭泽太子到底是死了还是残了?殿下你连这都没有仔细的确认过,就先来对我兴师问罪?” 殷绍皱眉。 以他对宋楚兮的了解,这个丫头但凡出手,就是绝对不该手软的,她会只伤了即墨勋而没要对方的命?怎么会? 宋楚兮看出了他的疑惑,脸上表情就突然冷了三分,看着他道:“太子殿下你奇思妙想,谋略出众,难道就真当我是个傻的不成?你要算计我,凭什么就以为我会顺义哈你歌你意,全部照单全收?” 宋楚兮居然知道他的意图?他这么大费周章,拐了无数的弯子,就是为了隐藏自己真实的意图,从而将这一出请君入瓮的戏码发挥的淋漓尽致。 宋楚兮居然能猜到了?而且—— 还顺利的避过了吗? 殷绍的目光冷了冷,侧目对蒋成海道:“进去里面看看。” “是。殿下!”蒋成海领命,翻身下马,先进了宅子里去查看。 宋楚兮这时候却是越发有恃无恐了起来,举步就朝殷绍走了过来,就站在他的马前,不动声色的与他对视。 殷绍高踞马上,冷冷的看着她。 这个女子,狡诈诡辩,几乎到了让他防不胜防的地步。本来他堂堂一国太子,又自视甚高,从来就不会吧任何一个女子看在眼里,但是这屡次的事情发展下来,却让他惊讶的发现,要把这个宋楚兮操作成棋子,居然是这样费劲的一件事。 “就算彭泽太子没有死,殿下也还可以想想别的法子,怎么定了我的罪,把这盆脏水继续泼到南塘宋氏的身上,要不然,就实在是对不起您这一番筹谋里面的良苦用心了。”横竖是无事可做,宋楚兮就调侃了一句。 殷绍并不急躁,只安心的等着里面的消息。 蒋成海去了并不太久,很快就已经回转,脸色铁青的先是看了宋楚兮一眼,然后才对殷绍禀报道:“殿下,彭泽太子被人刺伤了,暂时还不至于毙命,但是伤势似乎也是不轻。” 即墨勋那伤势如何,宋楚兮最清楚,那伤处虽然不至于毙命,但如果放着不管,也绝对是活不成的。 这会儿闻言,她便就很好心的提议道:“既然是半死不活了,殿下又在这里堵住了我,那么不如顺水推舟,再做一把?横竖即墨勋他自己做贼心虚,这里的守卫本身也没留多少,您的侍卫这么多人在这里,进去一番屠戮,全部灭了口,到时候还是照样可以把此时嫁祸给我的。” 只要即墨勋一死,事情就绝对要闹大的。 “殿下——”蒋成海是想着这一番筹谋,不能最终无功而返,立刻便有些心动。 殷绍一直冷着脸不说话,然后下一刻,却是突然寒光一闪,他一手拔出佩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