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便就将宋楚兮一提,夺门而出之后,就从右边的院墙翻了出去。 其他的侍卫从院子外面纷纷涌入,根本无从捕捉他的身影,先是见到横倒在兀自外面的两具侍卫的尸首就吓了一跳,然后匆匆冲进屋子里,又见即墨勋毫无知觉的倒在血泊中,不知死活。 一群人吓破了胆,根本就没心思追凶,赶紧进去查看即墨勋的伤势。 院子里,此起彼伏的叫嚷声连成一片。 “太子殿下遇刺了,去请大夫。” “谁有金疮药,给我金疮药!” “聋了吗?动作快点,请大夫——” …… 那院子里,喧嚣一片。 这边逆光提了宋楚兮,脚下几个起落,轻而易举的就从这座宅子最右边的院墙翻了出去。 宋楚兮的双脚甫一落地,那人就不再管她,转身要走。 宋楚兮早有准备,当机立断的一步抢过去,拦住了他,盯着他的脸,沉声质问道:“为什么帮我?” 虽然即墨勋的那个伤势,如果抢救及时的话,不至于毙命,但是他方才闯进去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营救即墨勋的,这一点,宋楚兮心中十分肯定。 她的语气笃定,不问他是谁,只问他为什么要做了这样的一件事。 那人在她的逼视之下,看不到脸也无从洞察表情。 宋楚兮就又进一步说道:“三天前,在城西的暗巷里,你也是故意放水,没有为难我的。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年前我姑母寿诞那天,在御花园里出手截杀那些侍卫和那个宫婢的人,也是你吧。几次三番这样明里暗里的替我解围,助我脱困,这些都不可能只是巧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 近期发生的这两件事,一目了然。 但是,回溯宋太后寿宴那天宫中血案发生的经过—— 那件事的后续虽然是端木岐出手去安排的,可是及时将那些人截杀的却并不是他。那一天,是彭泽的使团进京,即墨勋带着几个亲信头次进宫拜见皇帝的时候,那个时候,逆光他人就在宫中。 以他的身手,想要不动声色的弄死那几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宋楚兮之前之所以没有怀疑过他,是因为他没有做那件事的动机,可现在他相助自己的意图这样明显,她反而笃定,那件事就是他做的。 因为那天在宫里的人当中,有能力做那件事的人并不多,实在是没什么多余的人选可供排查的了。 宋楚兮的质问掷地有声,有些咄咄逼人。 逆光却并无所动。 他并没有否认,同样也没有解释什么,只就用他那种独特的低沉又涩哑的声音道:“快走吧。” 言罢,身形一飘,就扑入了茫茫雪夜中,隐没了踪迹。 * 马车上,颜玥紧紧地抱着殷桀,从一开始努力忽略后面追兵呼啸的声音,到后来真的一点一点将那些嘈杂声甩掉。 那个过程,缓慢又惊心动魄,她的心跳却一直冰冷沉重到了近乎虚无的程度。 她没有思想,她不做声,她只是用力用力的抱紧了殷桀,可越是感觉到了那孩子身上的体温,就越是觉得心里的冷的刺骨。 在她的意识里,对任何的事情都失去了辨别对错是非的能力。 她知道,宋楚兮到处实情的无奈,是希望她能抛开过往,希望她能振作,可是那对她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