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不屑于用这样简浅的伎俩来布局,这个局本身十有*还是安意茹为颜玥准备的,可是那女人最终也不过一枚棋子,只被他从中随便的一波弄,所有的风向就全都变了。 安意茹设下的局,最后却被殷绍转嫁给了她,只怕到了最后,安意茹也只会以为是秋意忠心护主才编排出的这一套谎话,沾沾自喜之余,完全不会想到,她那自作聪明的一切伎俩,早就已经尽数落在这男人的掌控之中。 殷绍为什么会对她下狠手,廖倩华很清楚,就因为清楚,所以这会儿她反而彻底断了再强行替自己争辩的念头。 是殷绍要封她的口,是她自不量力,居然妄图报复殷绍,她这简直就是作茧自缚了。 “是啊!臣妾恨透了安意茹了,这女人蛇蝎心肠,有事又没胆量明面上来,偏偏她还做的一手好戏,最会在殿下的面前扮无辜,臣妾无能,撕不掉她脸上这张恶心人的假面具,所以干脆就7一不做二不休了,干脆将她弄死算了,省的留着她再祸害别人。”苦涩的笑了一声,廖倩华开口说道。 她的字字句句都说的很慢,可是每一个字出口都仿佛啐了毒,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也不回头去看安意茹,安意茹仓惶抬头看到她的侧脸,却只觉得心口急剧收缩的利害。 直觉上,她这时候是该哭一哭,求殷绍替她做主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情绪都被哽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 廖倩华跪在那里,只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殷绍,紧跟着却是话锋一转,又再说道:“我是让轻烟去给我想办法锄掉安氏的,可是她没得手,我也就罢了,至于秋意这丫头后面到底为什么要说了这么多,臣妾就实在不能认了。之前太医也说了,引发颜氏急症发作的那药十分霸道,殿下您是知道的,臣妾我之前小产伤了身子,这辈子恐怕是再那生育了,一直以来,我都想把长孙殿下要过来养在膝下的。小殿下的生母,是臣妾的堂姐,有这一重关系在,他将来才势必不会与臣妾生分了,所以这些年,无论我做什么事,手底下都留着分寸,绝不会伤他一分一毫。安氏算个什么东西?我是巴不得她死,可是我会为了她,就不顾桀儿的死活去冒险往颜氏那里下手吗?臣妾就是再蠢,也不会毁了我廖氏一门手里握着的王牌,我们全族的荣华富贵可全都指靠着他呢。” 她是一直也颜玥不对付,但却绝对不会动殷桀。 就算殷桀现在和她不亲厚,将来等这孩子长大懂事了,等到需要登上朝堂的时候,自然知道谁才是他的母家,他应该依靠谁,又该扶持谁。 廖倩华的这些话,入情入理,叫人无从反驳。 安意茹见她还是不放弃将自己拉下水,就更是心生恼怒,不可思议的摇头道:“太子妃娘娘,您是府中主母,本该人次大度的,您就这么容不下婢妾——” “是!”廖倩华厉声打断她的话,神色狠戾,“我就是容不下你这个只会背地里使阴招,平白披了一张人皮的贱人,可是我就是容不得你了又怎么样?当初我堂姐她倒是容得下你,她凡事不跟你争,不跟你抢,最后又落得怎样的下场?安意茹,前车之鉴,你知道吗?本宫可是怕死了你了,如果不能先下手为强的将你锄去,本宫害怕要步她的后尘。” 这段旧事,安意茹倒是不放在心上的,可是当着路刘皇后的面,她却不免胆战心惊。 “太子妃娘娘,你莫要冤枉人——”眼见着刘皇后变了脸,安意茹连忙道。 “哼!”廖倩华冷笑,“敢做不敢当,这还真是你一贯的作风,不过说到底,本宫下手到底还是迟了些,可就算是本宫容不得你,你便就能拿殿下唯一的子嗣冒险,来将计就计的设局反诬给我吗?” “我没有——”安意茹大声的反驳。 “既然母后和殿下都已经认定了此事是臣妾所为,那么现在——无论臣妾说什么,都会成了巧言狡辩了吧?”廖倩华却是无所谓的笑了,抬头看向了坐在首位上的刘皇后道:“谋害安氏的罪名,臣妾担了,可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