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只剩周睿,他重新泡了一壶热茶,静静地参透着余军的话,他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 余军跟周睿见面最终还是被余疏影知道了,原因是文雪莱不小心说漏了嘴。父亲一回家,她就想小狗一样绕着他打转,嘴里还喋喋不休。 从茶室回到家里这段时间,余军已经冷静下来。他没有绷着脸,但语气却不算温和:“我跟小睿见了一面而已,你就不哑巴了?” 这些天来,余疏影几乎没有主动跟父亲说过话。她自知理亏,只能讪讪地对他笑着:“我哪有……” 余军坐到沙发上,而余疏影也跟了过去,她攀着父亲的肩,不知道第几次追问:“你们到底聊什么了?你们去茶室为什么不带上我?” 他说:“这么想知道,你找小睿问去。” 余疏影还真站起来,她一边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边嚷嚷:“问就问!” 文雪莱总觉得丈夫怪怪的,但那里怪异,又说不上来。当余疏影回了房间,她才坐到他身旁,小声地问:“跟小睿聊得怎么样?”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余军才说:“小睿真动格了。普通小市民结婚都要签订婚前协议,他倒是特立独行的,连婚事都没有谱就签好了财产转让协议。” 文雪莱吃了一惊:“这孩子怎么像中了邪一样……” 余军无奈地摇头:“小睿的态度摆在这里,我就算想阻止,也阻止不了多久。依他那性子,我要是坚持反对他跟疏影来往,他肯定会让那份协议成真的。” 文雪莱也叹气,她说:“年轻人的事情,看来真不轮到我们管了。” 余家夫妇在客厅长吁短叹,而房间里的余疏影则满心焦虑地拨周睿的手机。手机接通后,她第一句就问:“你没事吧?” 那边的周睿一头雾水,他问:“我能有什么事?” 由于担心,余疏影的语气有点冲:“你为什么瞒着我跟爸爸见面!” 周睿这才明白过来,他笑着说:“担心我被余叔揍得爬不起来吗?” 在这个时刻,余疏影一点都不欣赏他的幽默:“一点都不好笑!” 周睿明白她的心情,他敛起笑意,柔声对她说:“好了,我跟余叔只是随便聊聊而已,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不信的话,你可以过来看看我。” “随便聊聊?”余疏影不相信,“那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他说:“我怕你瞎操心,就像现在这样。” 余疏影捏着手机,突然就说不出话了。 下午跟余军谈话的内容,周睿并不想让余疏影知道,他们之间的阻碍本来就不少,他不想再让她再添压力。他有意将话题扯开:“周末怎么不去逛街?” “你都不来陪我!”余疏影故意埋怨他,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喂,你还没告诉我你跟爸爸聊过什么!” 周睿失笑,他说:“还能聊什么,当然是聊我跟你的事。我跟余叔聊聘礼的事情,难道你也要在旁边听着?” 明知道周睿在开玩笑,但余疏影还是觉得不好意思,那种心绪翻滚的感觉,真让她有种婚事当前的错觉。 那头安静下来,周睿才说:“这周我比较忙,不过下周可以带你到临市玩两天。” 说到去玩,余疏影的心情就明朗了,她问:“玩什么?” 周睿卖了个关子:“你听说过冼历徽吗?” 余疏影说:“知道呀,斐州的富商嘛。” 他告诉余疏影:“上次我跟你说过,斯特将会通过婚庆行业切入市场,而冼历徽女儿的婚宴,就是我们打响的第一炮。下周六就是冼历徽女儿出嫁的日子,我带你过去遛一遛。” 冼历徽是斐州的富商,他不仅财大气粗,而且还名声在外,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的人都会给他几分薄面。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他对她向来疼爱有加。如今她嫁得良婿,他自然要大排筵席,高调庆祝。 从几个月前,不少娱乐杂志和营销账号开始拿冼历徽女儿的婚事做新闻,什么天价婚纱、天价首饰的,真让大众目不暇接。至于他女儿的婚礼,想必也是奢华至极。 余疏影似懂非懂,她问:“你想通过冼历徽女儿的婚宴,让他的宾客都尝到斯特的葡萄酒吗?” 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