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道:“击掌为誓,永不反悔之意。” “你们约定了什么?”段岭问。 李渐鸿的马已不知何时等候在后巷内,他套上车,一甩马鞭,低声到段岭耳畔说:“回到他们的地盘后,拔都他爹会抽调兵力,逼近将军岭,侵占辽国领土。” “然后呢?”段岭隐约察觉了,李渐鸿正在筹备一件大事。 “你爹就会用这个,和耶律大石做一桩交易。”李渐鸿漫不经心地答道,“看来要过今天的城门,还得需要一点运气,且看老天爷待咱俩如何了,驾!” 李渐鸿赶着马车,拖着一大车干草,靠近城门,早间城门一开,车马云集,外头的行商要进来,里头的人要赶早出去,挤得水泄不通,守卫正在挨个盘查。更挨个检查车上货物。 “在这儿等。”李渐鸿说,“让他们先走。” 马车停靠在一旁,李渐鸿远远地盯着守卫看,压低了斗笠,手掌中摊开一把铜钱,挨个点数。 “要买早饭吗?”段岭问。 “不,这是暗器。”李渐鸿答道,继而五指分开,将铜钱一拢,收进掌中。 “他们一定会追上来的。”段岭一听就知道李渐鸿想用武力冲过去,紧张地说。 “这是最后没有办法的办法。”李渐鸿朝段岭说,“凡事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李渐鸿似乎一直在等什么人,直到一辆马车驰进了他的视野。 那辆马车他见过,装饰得很漂亮,是琼花院的马车,从正街上赶来,正要出城去,李渐鸿的眉头微微一抬。 “那是琼花院的车?”李渐鸿有点意外。 段岭说:“对,郎俊侠的朋友,爹也认识吗?” 李渐鸿沉吟片刻,而后道:“琼花院……罢了,冒这个险还是值得,儿子,你到那边车上去,给坐在车里的人看一件东西。” 段岭听完李渐鸿吩咐,便跳下车去,跑向琼花院的马车,李渐鸿拉下斗笠,挡住了半边俊脸。 马车的车帘拉开,让段岭上车。 车里坐着的却不是丁芝,而是一个年轻的贵妇人。 “你是谁?”段岭茫然道。 “这话该我问才对,你是谁?”那贵妇人说。 贵妇身边的女孩“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说:“做什么?无缘无故地上来,却连车里坐的是谁也不知道?” 段岭犹豫片刻,兴许是他唇红齿白,长得犹如美玉一般,贵妇方不将他赶下车去,只是细细端详他的脸。 “我爹让我上车来,给你看一个东西。”段岭忐忑道,从怀中扯出红绳,打开布囊,拿出白玉璜给那贵妇看。 贵妇:“……” 贵妇登时脸上“唰”地煞白,险些喘不过气来,颤声道:“你……你方才说什么来着?你爹?你就是……” “你只能看,不能摸。”段岭见那贵妇的手发着抖要伸过来,忙拿着玉璜,朝她晃了晃,再赶紧小心地收好。 “夫人?”女孩担忧地问道。 “我爹请您帮个忙。”段岭又客客气气,双手举过头,朝那贵妇行了个大礼,贵妇忙道:“不敢当,公子唤我夫人就成。” 说毕,夫人起身,一展绣袍,朝段岭回礼。 不多时,琼花院的马车再次启程,掉了个头,李渐鸿装载了干草的车则跟在马车后。 经过城门时,琼花院那车上伸出一只纤纤玉手,递了信物。 “后头的车是帮我们运货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