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战怎么办?”段岭问,“拔都会有危险吗?” 李渐鸿说:“辽帝年幼,太后监国,兵权俱在北院大王耶律大石手中,全看他心情,心情不好,吃了败仗,回来找布儿赤金家麻烦,统统押出来砍头,也是有可能的。” 段岭登时紧张起来,一路忧虑重重,回到家后,李渐鸿想了想,说:“想救他吗?” 段岭问:“怎么救?爹,你能救他吗?” 李渐鸿在院子里躬身洗脸,头也不抬地道:“不是我救他,是你救他。” 段岭:“可是我怎么救呢?” “对啊。”李渐鸿洗过脸,走到廊下擦手,说,“怎么救呢?可得好好想想。” 段岭:“……” 段岭说:“要是郎俊侠在就好了,三个人总比两个人……” 李渐鸿认真道:“这种时候就不要提郎俊侠了,你爹好歹也是南陈第一剑客,成日被我儿与一个杀手比较来比较去的,当真心酸。” 段岭:“……” “那……”段岭说。 “喏,你想办法就是了。”李渐鸿说,“看过兵法?听过说书?这就给你手下派个大侠,怎么使唤,当驴子还是当狗,自己想办法罢。” 段岭笑了起来,李渐鸿脸一沉,说:“笑什么?大侠可不是这么轻易出动的,全天下,这高手可是只听你一个人的吩咐。回来你还得付点好处。” 李渐鸿说着伸出手指,朝段岭搓了搓,示意事成以后还要好处,段岭一脸震惊,李渐鸿便径自走开了,又到后院里去给段岭洗衣服,段岭发了一会儿呆,明白了李渐鸿的意思,心中登时生出一股强烈的刺激感,跑回房去取纸笔。 “爹!” “嗳,我儿。”李渐鸿洗着衣服,漫不经心地答道。 段岭跑出来,手里拿着地图,上头画出了路线,更有不少小人,象征布儿赤金府外的守卫。 “一张行军图。”李渐鸿说,“画这么漂亮做什么?打几个三角就成了。” 段岭点头,解释道:“得先把人带出来,再想办法在明早开城门后,把人给送出城去,这是他们家,咱们下午不是在楼上喝茶吗?” “唔,救出来以后藏在哪里?”李渐鸿问,“咱们家?” “咱们家离城门太远了。”段岭说,“而且连个地窖都没有,不好藏人,万一对方发现他们逃了,肯定要挨家挨户地搜。闲杂人等,不让出城。” “唔,顶聪明的。”李渐鸿随口笑道。 段岭说:“怕就怕明早封城,所以藏在——这里!离城门近,还可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去!” “行!”李渐鸿道,“就这么说定了,等爹把垃圾倒了就去救人。” 段岭追在后面:“你还没看是哪儿呢!名堂!” 李渐鸿晾完衣服,把垃圾扔了,说:“名堂你熟悉地形,自然是最合适的地方,走。” 段岭说:“哎?不蒙面吗?刺客不是都蒙面吗?” 李渐鸿说:“废物才蒙面。” “那……”段岭自知不可去拖李渐鸿的后腿,遂将地图交给他,说,“沿着这条路……” “记不住。”李渐鸿把段岭随手扛在肩上,两步上墙,第三步上了房顶,越过屋顶,如履平地般潜入了黑夜。 段岭差点叫出声,幸而忍住了,跑了几步,李渐鸿又落地,背着他,飞身经过好几条巷子,抄了近路,落入别人家的院里,惊起院中狗吠。 “哟。”李渐鸿说,“好大一只狗,当真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