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没说,一篇情绪激愤抑扬顿挫的状纸在他的手底下诞生。 “大伯,要不我陪你们去吧。”柳青才开始自荐,在他看来,身为柳家村的唯一秀才,他有责任为村子里受了冤屈的人讨回公道。 “现在还用不着你这个大秀才出马,明日我们也只是去探探县令大人的口风,若我们搞不定,到时候你可不要推辞。”柳元冬笑着说道。 “恩,”柳青才认真地点头,“到时候大伯你可千万不要客气。” 县衙内,木县令的办公时间,不过,木县令本人悠闲地坐在书房内,看着书喝着茶,样子十分惬意,而不远处,管家则埋首处理本该是县令该处理的公务。 突然,管家站起身来,“大人,你看看这状纸。” 木县令视线没有移动一下,懒洋洋地发出这么一声,“恩?” “柳家村来的。”听了这话,木县令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将状纸接了过来,一目十行地将其看望,“文采不错,柳全富他爹去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激动啊。 “应该是柳家村的秀才写的,大人上次见过的,他是柳家村村长的孙子,”说到这里,管家看着木县令眼里闪过不耐烦,“柳全富的爹情况如何还没收到消息,不过,若真的去了,他们上堂应该会戴孝的。” “我没记错的话,三个月应该已经过去了的。”木县令说道,管家点头。 “所以,这么激愤,是因为那人已经去了,”木县令眼里的失望一闪而过,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看看。” 县衙大堂,柳全贵带着他的三个侄儿一个儿子镇定地站在公堂上,至少在表面上如此,因为五个人是一个表情,板着脸,面容严肃。 木县令在明镜高悬的牌子下方坐下,看着下面的五人恭恭敬敬地行礼,“起来回话。”与平日里说话的温和完全不一样,他此时的声音带着威压,气势很足。 “多谢大人,”几人说完,才起身,柳元冬和柳元宵一人一边地扶着柳全贵。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从第一眼开始,木县令心里就有疑惑,没戴孝,难道那人还没死,怎么可能?不过,他们确实还没有收到消息。 柳全贵将五人的名讳一一说出,又沉稳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来了一句,“请大人为草民的兄长作主。” 看着柳全贵,木县令自然知道他是柳大山的儿子,可见他的神情并无悲伤,难道柳大山真的没死,一想到这个可能,木县令就坐不住了,站起身来,“后堂回话。” 管家倒是了解,笑眯眯地走到柳全贵等人面前,“几位,我们大人有请。” 五人面面相觑,这大人审案子怎么跟青才说得不一样,不过,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后院偏方内,木县令虽然心里焦急,想要知道答案,可面上却没怎么显露出来,看着走进来的五人,招呼他们坐下,“柳全富的事情我早已经听说,之前是因为你们没有上告,又没出人命,我不方便管,如今既然你们告到我这里了,你们尽管放心,我一定会为你们做主的。” 柳全贵等人一听这话放下心来,在他们几人眼里,县令大人是完全没有必要骗他们的。 “多谢大人。”柳全贵开口说道。 “对了,你大哥怎么样?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家里没事吧?”木县令笑得十分温和又亲切地说道。 “大哥的伤已经渐渐养好了,”即使柳全贵是当家人,但在木县令面前完全不够看,对方一个亲和的笑容就让他放下了戒心,认为木县令果然就像村长所说的那般,是跟前一任完全不一样的好官,当然,这其中木县令神仙般的长相也占很大的原因。 “就是我爹因为大哥的事情,得了重病。” “那令尊如何?”木县令端起茶杯,很是随意地问道。 跟这样的人说话,柳全贵会不由自主地斯文有礼起来,“多谢大人关心,我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