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摇了摇头,心想着这景羽寂怕是着了魔了。 两人正在军营门前站着,却见一年也不来一次的不速之客骑着马来了。 宋晓看着景羽寂扶着的手臂,脸上带笑的问道,“哟,景副将这是怎么了?谁把你伤成这样?!” 一副没安好心的模样,景羽寂刚想回答被宋奕拦住了。 “你来军营干什么?”眼神冰冷,警惕的问道。 宋晓自从暗地里归顺了靖王以后,在赵柯的怂恿下对宋奕就愈发的恨,此刻要不是还不能和她撕破脸恐怕早就开始说难听的话了。 “我也姓宋,这宋家军的兄弟都是自己人,我来看看怎么了?”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平日里花天酒地,当初规劝他来他都不来,这会儿却主动来了,宋奕对宋晓说的话一个字也不信。 不知道这宋晓在打什么主意。 可是他在军营里再怎么折腾也闯不下大祸,宋奕思忖了一下,终是没有再答话。 一扬鞭,宋晓表情傲慢的骑着马闯进了军营。 看着那佝偻的背影,宋奕若有所思,“这几日对于营中的事务都要多上心,不要让这个宋晓闯祸。” “知道。”景羽寂也觉得宋晓奇怪,粗眉微拢说道。 这几日朝堂之上,因为买卖官职的案子牵扯出了太多人,导致大臣们人人自危,生怕哪天祸事会落到自己头上。 今日早朝,丞相上本参奏,说是吏部尚书崔远山买卖官职,一石激起千层浪,大殿上的文武百官一片哗然。 这吏部尚书也算清廉,平日里的品行也算端正,怎么可能和买卖官职案有关呢? “丞相可有证据?”朝堂上的九五之尊声音淡淡的说道。 无凭无据,丞相自然不敢说这样的话。 “臣之前也怕误会了崔尚书,所以特意去线人说的崔尚书的金店和酒楼去调查,结果……”丞相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经证实真的是崔尚书的产业,请皇上明察!” 说着那年迈的人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 群臣都看着崔远山,包括慕修寒,也在冷冷的注视着他。 本以为被人指出贪污崔远山一定会出声为自己辩解,至少也会气急败坏的骂丞相几句,可是崔远山神色淡然,他似乎知道自己会成为丞相的替罪羊一般,认命的闭上眼睛又突然睁开,看着那俯首在地上趴着的人不疾不徐的说道,“你今日既然敢举证我,必然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我说不过你,也不像你这般党与众多,这话我只说给圣上听,”说着崔远山扑通跪下,“老臣这一生未曾拿过一分不该拿的钱,哪怕家中清贫,宁可让家中妻子做些针线活拿去卖,也从不曾利用职权谋财,请皇上信老臣。” 慕修寒表情微微动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丞相突然开口道,“皇上,臣带了崔尚书的长子过来,皇上一看便知。” 拍拍手,一个奶妈模样的人便带着一个孩童走了进来。 “父亲……”孩子怯生生的想要去找崔远山,却被拦住了。 把外面的粗布衣裳掀开,里面的里衣竟然是江南上好的绸缎,传说一寸一黄金的苏绣! “如果崔尚书真如自己所说的那般清贫,为何家里孩童穿得起这么名贵的布料?”丞相咄咄逼人的问道。 大殿之上群臣议论纷纷,刚刚还有意替他开脱的人此刻也不愿意出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