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江妩踌躇了一会。 见她犹豫,严宝心急得很,他对孙子兵法和各种冲锋陷阵的战术都烂熟於心,惟独没有一种能够应付一个他喜欢的女人,於是他出此下策,学着之前表白成功的技俩:“拜托你了……喵。”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卧槽……” “……别笑了。”他尴尬得耳朵发红。 “嗯,我不笑哈哈哈哈……” 江妩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严宝是她认识的人里,声音最冷硬的人,有点类似《网球王子》里的真田玄一郎,说话掷地有声,平时惜字如金,这样的一个人笨拙地卖起萌来,格外让人忍俊不禁:“你别,我去就是了,别喵了,我被你萌一脸了。” 严宝想起自己其中一个热爱动漫的战友,偶尔会拿出抽屉里的海报深情凝视,海报上是一个个穿着不同衣服的女孩子,每次跟他说起,囗中都是‘南琴梨真是萌我一脸!、‘’ll**好!’等等他听不懂的术语,此刻江妩说自己也萌她一脸……难道自己和这些少女有什么共同的地方? 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不过:“你高兴就好。” “好了,不逗你了,”江妩试探了一下:“你最近有看新闻吗?” “有。” 严宝虽然在感情上迟钝,但他不蠢:“……你是想说关於你的绯闻?” “嗯,你怎么想的?” 一脚踏几船是一种罪恶的快│感。 江妩就像一个规避风险的恶人,在作恶时,会小心翼翼地一再确认受害人是否出於自愿,每次得到肯定的答案时,她都稍稍放松了一点,这自然不是值得推崇的行为或者价者观,稍微善良一点,就会被罪恶感压垮。 严宝沉默了一会,回了一句像是很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江妩,我三代都是从军的。” “嗯。” “不谦虚的说一句,祖上也算有点成就,我每一个家人都很希望我可以子承父业,但如果我坚持,去做别的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以的,我从小就是个比较倔强,有自己主意的人,”他低笑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爷爷是上过战场的人,大家都挺怕他的,不过我跟他比较亲,在小时候,他就跟我说,现在没有仗打了,但从军,很可能会死。” “我说,人都是会死的。” “爷爷说,不一样,如果没有做好会死的决心,从一开始就不适合这个职业,如果你只把它当成一个比较需要体力的职业,你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去当军人,做点什么都好,军人不适合你。” 严宝的语气逐渐严肃:“严家立过功,说是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但运气好,站对队的成份也不少,有很大部份军人,为了国家牺牲,仅仅只是因为想保卫这个国家和同胞,如果只是为名为利,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军队不是一个合适的名利场……当然,现在看来,我自己也觉得这是很理想化的想法了,不过永远不会过时。” 他停顿了一下,笑了笑:“其实我觉得这个比喻不太合适,爷爷知道了非把我抽一顿不可。” “如果我想要一个专一、乖巧、温柔听话的女朋友……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跟你表白,从军有可能会死,爱上你,你也可能会喜欢上别的男人,我知道这个风险,我愿意接受,所以我不会有怨言,如果我受不了,我可以走,不是么?” 他尽量使得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虽然条条在理,歪理说得她都要信了。 但实际上,他就像是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憋着眼泪认真地分析多吃糖会导致蛀牙,顺从得让人心疼。 一时之间,江妩居然说不出话来。 她沉默良久,解释的话会显得苍白,他显然也不需要解释,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开心就好,我也喜欢看你开心的样子。” “嗯。” 严宝笑了笑,这倒是大实话:“我挺开心的。” 单恋一个人,是很自虐的体验。 即使再冷静理智的人,也会发现感情是不能用理智来形容的,栽了就是栽了,没有协商的余地,底线变成了一件纸上谈兵的事,最无可救药的是,还真tm的打从心底因为对方而觉得开心。 严宝邀请江妩同行的古董珠宝品鉴会,她倒是不陌生。 这类场合,有人觉得出席就是一种逼格,另一类人则和逛个街买买买无甚分别,有想来这刷个脸熟当作社交场合的,同时拍张照片打个卡与同一阶m.bOWUchiNa.cOm